“我信!”
许閒缓缓地开口,“可夫人如何让绣衣使的诸位大人信呢?”
张夫人哭诉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抬起那张梨带雨的俏脸,有些惊恐地看著许閒。
绣衣使!
如果落在他们手中,那张家就彻底完了。
她享受了半生的荣华富贵,如何能挨得过他们的酷刑。
自己的孩儿身子本就虚弱,还能活著从里头走出来么。
她激动之下,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一把抓住了许閒的手臂,声音颤抖著,带著哭腔:“大人,您……您明察秋毫!妾身与秦休,当真清清白白!刺杀一事,更是与我张家毫无干係,求大人做主啊!”
她这一抓,温软滑腻的触感瞬间通过衣袖传来。
许閒还没来得及把手抽回来,眉心处,那道精血,骤然一热,红芒一闪。
“滋——”
一道电流,如游龙般顺著他的手臂窜出,又瞬间没入张夫人的体內。
两人身子同时一震。
又来!
一股熟悉的酥麻感袭来,让许閒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他下意识地看向张夫人,只见这位未亡人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双颊泛起一抹异样的红緋,那双原本充满恐惧的眸子里,只是闪过一丝极致的错愕与茫然?
她抓著许閒手臂的手,甚至下意识地收紧了几分,喉咙里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吟。
臥槽?!
许閒的脑子“嗡”的一声,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强烈的衝击。
这什么情况?
他又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抽回手臂,噌地一下站起身,连退两大步,与张夫人拉开了足足一丈的距离。
张夫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醒,脸上的红晕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恐惧。
她以为是自己刚才的失態惹怒了这位年轻的县尊。
“大人……”
“夫人。”许閒打断了她的话,强行让自己的表情恢復平静,“本官可不想再听你与秦休的过往了。。。。。。”
“不!不是!”
张夫人彻底慌了,她知道,再不拿出点实际的东西,张家就完了。
她咬了咬牙,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猛地跪倒在地,对著许閒重重磕了个头:“大人!此事千真万確与我张家无关!全是那秦休一人所为!他……他定是覬覦妾身美色,求而不得,便因爱生恨,想要嫁祸我张家!求大人明鑑!”
好傢伙,这就开始卖了?
刚才还青梅竹马现在就成因爱生恨的报復了?
许閒看著眼前这个把“塑料情谊”演绎到极致的女人,心中对那个还在大牢里硬抗的秦休,致以了最沉痛的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