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閒的声音很轻,却狠狠地透进张夫人的心里。
她知道,许閒这应该在嚇唬她。
但她更知道,一旦秦休真的被用了那种酷刑,他就算为了自己,也一定会把所有事都扛下来。
可张家,终究是担不起刺杀朝廷命官这个罪名。
“我说……我说!”张夫人终於崩溃了,泪水夺眶而出,“大人此事与我张家无关!”
许閒拉过一张椅子,好整以暇地坐在未亡人的正前方,做了个“请”的手势。
接下来的故事,有些老套,但又在许閒意料之中。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少年意气,仗剑天涯。
姑娘无奈,嫁作人妇。
多年之后,少年已成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雷火剑”,却於某一日甘愿拋弃一切,隱姓埋名,来到她身边,只为当一个管家,默默守护在自己的“女神”身边。
许閒听著,脑子里已经自动脑补出了一场黄金八点档的苦情大戏。
好傢伙,原来那个秦休,还是个纯爱战士啊!
这哥们儿是觉得自己当年不能陪著她度过青春期,所以就来陪她过完整个更年期,以此来作为补偿?
“所以呢?”许閒打断了张夫人的哭诉,厉声质问:“为了不缴税粮,你就让他来刺杀本官?”
“不!不是的!”张夫人连忙摇头,梨带雨地解释道,“妾身未曾指使过她,更不敢行刺大人。”
“那他又为何甘愿叛出师门,在你张家隱姓埋名,做个管家?你们。。。。。。”
许閒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未亡人。
张夫人似乎也感受到许閒的目光,她下意识地侧过身子。
这个动作,让她原本端庄的坐姿变得有些微妙。
丰腴的身子在椅子上微微扭转,素色的绸裙隨著她的动作,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从紧绷的腰肢,到圆润挺翘的臀部,再到修长的大腿,每一寸都透著成熟妇人独有的韵致,唯有胸前的起伏,在诉说的她內心的不安。
烛光下,她裸露在外的半截脖颈,细腻如白瓷,一丝细微的皱纹爬上眼角,凭添几分风韵。
“大人,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曾经也只是普通的朋友罢了。”
“噗——”
许閒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这个说辞,怎么那么耳熟呢?
普通朋友?
你管一个能为你叛出师门、为你放弃名利、为你甘当僕役的高手,叫“普通朋友”?
你这是不理解“普通”的意思,还是对“朋友”这个词有什么自己的理解?
“是他非要来找妾身,妾身也只是念著往日的旧情,便留他在府里。”
张夫人檀口轻启,继续接受著,“妾身年幼时不懂事,兴许是让他误会了什么。可自从嫁入张家,妾身便一心相夫教子。”
许閒看著眼前这个哭得我见犹怜的半老徐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味太正了,姐!
张夫人见许閒一脸古怪,以为他不信,羞红著脸,急忙补充道:“妾身与他真是清白的,大人为何不信?”
“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