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亲手养大的白玫瑰,从她懵懂稚嫩时,他就把她捧在手心里护着,宠着,纵容她一切的小性子。
可现在,这朵玫瑰,要被别人摘走了。
江程一脸难以置信,夸张地挑眉。
“老子眼光差?!”
他愣了两秒,随即像是捕捉到什么秘密般,坏笑着凑近,一屁股坐在顾淮野身旁,胳膊熟稔地搭上他的肩。
“骗鬼呢,你绝对有问题!快老实交代——咱们身经百战的顾总难不成是遇到真爱了,这才对眼花缭乱的美女们不感兴趣?”
顾淮野侧眸看向江程,眸色沉沉。
随即咬了下后槽牙,抄起桌上的烈酒,仰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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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
他不知道什么是真爱。
但他顾淮野这辈子没这么憋屈过!
辛辣的酒精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下胸口翻涌的不甘和占有欲。
见他这副样子,原本调侃的江程正了脸色,和沈叙白对视一眼,彼此眼底都划过一丝诧异。
沈叙白眸光落在顾淮野身上,带着探究。
顾淮野却再次仰头灌下杯中烈酒,喉结重重滚动。
显然还是什么都不说。
他将江程推开,嗓音宛如被砂纸碾过:
“今天心情不好,你们先回吧。”
江程没见过顾淮野这样——
颓然、阴郁,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胸腔里撕扯,将他一贯的肆意张扬碾得粉碎。
从小到大,顾淮野都是他们这群人中最桀骜的那个,眉眼间永远带着倨傲的锋芒。
接手顾氏后,更是强势冷厉,手段狠绝,商场上无人敢触其逆鳞。
可此刻的他,竟像是被什么钉住了心脏,连呼吸都透着一股压抑的痛感。
“顾哥,”江程微微倾身,语气压低,认真了几分,“你tm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和叙白听不得?”
顾淮野垂下眼帘,忽然低笑一声。
下一秒,他骤然直起身,双手撑在沙发背上,周身气场骤然变得锋利逼人,仿佛刚才的失态只是错觉。
“我能有什么事?”
他勾了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目光扫过包厢里那些精心打扮的女人,眼底划过一丝厌烦。
“她们,太垃圾。”
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转着空酒杯,眼神深邃而凉薄。
“今天,没兴趣。”
江程和沈叙白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浮现出一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