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姐嫌弃你,你就不去了?”
“你都没点儿诚意,大姑姐凭什么给你好脸色看?”
“你既知道以前错怪了她、误会了她,那便多低头,原不原谅你是她的事,但低头是你的事。”
“脸面?你都在大姑姐跟前哭着让她要砍砍你、别伤自己了,还计较什么脸面?”
“亲姐弟,世子是要脸面,还是要和大姑姐不相往来几十年?”
陆骏说不过桑氏。
或者说,他知道桑氏说得对。
他鼓足勇气来了,真开口也没有那么难,但就是不晓得大姐听进去多少。
大姐明显是左耳进右耳出。
陆骏混身不自在,只好再把自己的来意复述一遍:“就回来吃个饭,以前是天南海北没办法,但今年既在京里,你和阿薇不在,就不算什么团圆饭,父亲吃着也不心安……”
翻来覆去这些词,陆骏见她没反应,叹气道:“你就当养精蓄锐了几个月,回来收拾我一顿行不行?”
陆念这才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
陆骏见状,忙问:“你到底琢磨什么?”
“琢磨章振礼。”陆念道。
陆骏一听这名字就头痛万分。
“我先说,我绝对不是拦着你再嫁,你主意大、原也拦不住,”陆骏道,“但你再嫁能不能挑个好的?”
陆念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好奇道:“章大人哪里不好?”
“他好,他能被阿薇在相国寺劈头盖脑一顿嘲?”陆骏提起来就着急,“是,他文采出色、能力也不差,官职在身,背靠安国公府。
但就是那个安国公府,以庶充嫡的事都闹出来了,之后还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章振礼原就给他那弟弟当半个爹,你难道要再去当半个娘?”
难得的,陆念听完陆骏的话能哈哈大笑出声。
笑完了,她问:“章振礼不行,你给我介绍个行的。”
“啊?”陆骏一愣。
陆念抬着下颚,直接点名:“我记得你和敬文伯的小儿子走得挺近的吧?你今儿就请他来广客来吃个酒。”
陆骏脑袋嗡嗡,完全闹不懂陆念的想一出是一出:“你找他干嘛?”
陆念随口答着:“可能是给人当娘?”
陆骏:……
理解不了陆念的思路,但陆骏还是老老实实把人请来了。
敬文伯的小儿子名唤周沅,与陆骏同龄。
先前说过三位妻子,那三位都是放小定后病故,周沅未曾迎娶便得了克妻的名头。
以敬文伯府的底气,倒也不是说不来第四位,只是周沅本人心灰意冷,不想再“害人”。
上头有两位兄长担家中香火,敬文伯夫妇也就随小儿子去了。
周沅这些年孤家寡人,没有闹出过什么风波,日常不过看书养花,和旧友交际,以及打理善堂。
“都是祖母传下来的,她老人家心善,便把银钱都投在里头了。”
雅间里,陆念问起善堂,周沅便一五一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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