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沈鹤川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刚睁开,便对上了顾景春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她趴在床边,头枕着胳膊,睡得正香。沈鹤川呼吸一滞,下意识地便将呼吸放松,生怕会吵到顾景春。就在昨日,他听到荣成帝的话之后,生出了一丝想要放顾景春离开的念头。因为他听到荣成帝的话,便有点怕了。怕自己也会如同顾景春说的那般,变成荣成帝那般模样。怕顾景春会和自己的母亲一样,被困在这深宫当中,逐渐变得麻木,失去自我。但是,他看着顾景春的脸,又怎么舍得放手?!他或许是自私的、卑鄙的。可尽管如此,他也不舍得放手,让她离开他。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也落在顾景春的脸上,仔细地打量着。从光洁的额头一点点地往下,掠过细长的眼睛,和高耸的鼻梁,最后落在她嫣红的唇上。昏黄的灯光下,那唇的就像是那春日枝头初绽的樱花。色泽粉润娇柔,像是在无声的发出邀请,撩拨的沈鹤川心弦颤动,开始不由自主的靠近。感受到她静谧的呼吸,沈鹤川呼吸都要暂停了几分。眼看着就要落在她的唇上,这时候,顾景春的眉头却皱了皱,显然是有些不舒服,眼看就要醒来。沈鹤川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便想要往后靠。却不想,因此牵动了自己背上的伤口,顿时痛得倒吸一口凉气,闷哼了一声。也就是这一声闷哼,让顾景春睁开了眼睛,看向沈鹤川。沈鹤川忍着痛,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生怕顾景春看到他会不高兴。而顾景春却只是惊讶了一瞬,立刻便站起身来,转身就要离开,去喊地支过来,手却被沈鹤川再次握住了。“你就这么的厌恶我?”沈鹤川开口。“看到我,便想跑,竟是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嗯?顾景春疑惑的皱眉。她什么时候厌恶他了?而沈鹤川看见她皱眉的模样,以为自己说对了,眼神顿时暗淡了几分,挣扎着便要起身。“既然如此,那我就离开吧,也省得在这里碍你的眼。”顾景春见沈鹤川眼看就要起来,连忙上前将他按住。“你的伤口刚刚上完药,现在动不得。”说着,便将沈鹤川又按在了床上,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厌恶你,也没有想要离开,我只是看你醒了,想要出去给你叫人罢了。”沈鹤川面上却有些不信。顾景春闻言,也不解释,索性便对着门口的方向大喊了一声。“殿下醒了。”很快,天机和地支敲了敲门,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殿下,你终于醒了。”天机率先开口。“可吓坏属下了,顾姑娘担心你,守了你一夜。”顾景春:……是她相守吗?是她被抓着手,根本就走不了好嘛!而此时的惠安宫中。慧贵妃有些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着。“已经两天了,为什么陛下还没有来我宫中?”这可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情。之前,只要她去找荣成帝,他再忙也会过来跟她说一声。可现在,她都差人去万和殿说了好几次了,可依旧没有见到荣成帝的身影。这让她有些惴惴不安。难道说是因为江羡好那个女人?想到前几日,荣成帝竟然去景御宫找了那个女人,慧贵妃便止不住的生气。都这么多年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没有收回心思,竟然还想着勾引荣成帝。难道她以为,就凭她还能挽回沈鹤川在荣成帝心中的地位不成?还真是好大的脸。昨日,她听说太子当众被打之后,高兴得几乎一夜未睡。没想到,不过一个女人,就让沈鹤川方寸大乱,不管不顾的将她藏在东宫之中。看来,自己还要想办法给他们两个添一把火呢。只有这样,沈鹤川才能继续地“不管不顾”,自己将这太子之位给折腾下来。至于,这位久违蒙面的皇后娘娘。看来,她真的有必要去好好地会会她了。想到这里,慧贵妃也顾不得什么,直接便带着人便去了景御宫。而此时的景御宫里。江羡好正在和贴身婢女静檀和云舒种花。主仆三人有说有笑的,其乐融融之时,慧贵妃带着人便闯了进来。“姐姐好兴致啊!”慧贵妃说着便走到了江羡好面前。她穿着一双珍珠蝴蝶绣鞋,一脚踩在了江羡好正要栽种的花上。“哎呀,姐姐,不好意思,臣妾没有看到您的花,一不小心给踩坏了,你不会怪罪我吧。”慧贵妃说完,她身边的婢女千雪立刻又惊讶一声道:“呀!”“贵妃娘娘,这可是圣上新赏给你的珍珠绣鞋,上面的珍珠整个大成都没有几颗,您怎么给弄脏了呀!”慧贵妃见状,有些嗔怒地看了身边的婢女一眼,这才道:“你这丫头,就是:()真千金带崽嫁权臣,太子爷求当外室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