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们做的包菜腌羊肉麦粥毫无兴趣。
哧~~~,大鹅渗出的油脂滴在火红的柴火上,冒出一阵烟,发出焦香的气味。坐在我们对面的祖孙仨咽了口唾沫。
丈夫用匕首割了一块鹅肉下来,放进我的盘子里,我端起盘子用两根小木棍把鹅肉往嘴里拨。
他割下粗大的鹅腿,然后给烤火架上大鹅又撒了一把调料。
男孩已经不生气了,而是很馋。
“孩子的母亲呢?”丈夫问。
“孩子的母亲是个女奴,在她的主人家呢。”中年男人回答。
“哦?人家的女奴为什么会给你生孩子?”
“我花钱租的。”
“噢~,这样。”丈夫把啃得不太干净的鹅腿放进男孩的木盘里。
“让爷爷先吃。”中年男人把男孩的木盘换给老头。
老头用他黑黑的指甲撕开肉往嘴里塞,“原来胡椒是这种味道,真好吃。”老头高兴地说。
调料里有来自东方印度的胡椒,胡椒以金子的价格售卖,不是他们这种农家配吃的。
“角斗士女士,你要吃哪里?”丈夫问我。
“这里。”我用手指点了鹅胸,他切给我吃。
丈夫切下鹅屁股放进男孩的木盘里,男孩看向他的父亲。
“吃吧。”
男孩开心地拿起鹅屁股嚼。
我们吃完晚餐,爷仨把大鹅的骨架分了啃。
我躺在丈夫的大腿上,他用一根麻线帮我剔牙。
“牙齿一定要保护好,要用一辈子呢。”他说。
我看着他,篝火的光照得他的脸很立体,他专注看着我的蓝色瞳孔,深深吸住了我的心,他对我好时像慈父,我好爱他,于此同时,我十分害怕被他抛弃。
我们打算睡觉了,丈夫点燃秸秆,把土床燎了一遍。
“客人,你要山羊取暖吗?”中年男人问。
“不需要。”
中年男人从牲口圈里拉出三头没有角的母羊,男孩在地上铺了一层秸秆,他们把羊拉到秸秆上,抱着羊睡。
“丈夫,他们抱着羊睡。”我小声说。
“是啊,羊比人暖和,穷人缺少柴火,过冬就靠抱着动物睡。”
没人添柴火,火光渐渐微弱了。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老头说。
“是啊。”中年人回答。
丈夫解开我了的辫子,我披头散发地被包裹在披风里,我蜷缩在他的怀里,很温暖、很安心。
我突然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我探出披风,看向那爷仨睡觉的角落,老头和中年男人正在羊后面耸动屁股。
“他们在肏羊。”我小声对丈夫说。
“他们又没有女人,除了肏羊还能怎样。”
说的也是。
我发现丈夫对平民、奴隶要宽容很多,他有一套自己的行事逻辑,只是富人、贵族和他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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