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扎尔要原告将控告原由大声重复一遍,然后要求被告辩解,原告冷静地陈述,而被告则激烈地辩驳。
帕札尔命令被告冷静。
原告表示,她对执法机关的疏忽感到惊讶:她早在一个月前便将事实向帕扎尔的助理书记官报告了,却一直没有接到法庭的传唤,她只好提出第二次告诉。
这样一来,小偷就有充分的时间湮灭证据了。
“有目击者吗?”帕扎尔。
“我看到了。”原告回答道。
“铲子藏在哪里?”
“在被告家里。”
被告再度否认,她激动的神情看在陪审员的眼里,她显然是清白的。
“我们马上去搜查。”帕札尔坚说。
法官还必须身兼调查员,亲自前往犯罪现场,证实证人的说词与犯罪行径。
“你没有权力进我家!”被告大喊。
“你认罪吗?”帕扎尔问。
“不!我是清白的。”
“在法庭上公然撒谎是很严重的过错。”
“说谎的人是她。”被告激动地说。
“这样的话,她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你确定吗?”帕扎尔直视着原告的双眼问道。
原告点了点头。
于转移了地点,法官亲自进行搜查。他在地窖里找到了赃物,铲子用布包了起来,藏在几个油罐后面,罪犯瘫倒在地。
陪审员依法判她要赔偿失主双倍的损失,也就是两把新铲子。
同时,宣誓之后竟仍说谎者,可判处终生苦役,若涉及杀人案件,甚至可判死刑,这名窃妇将必须为当地的神庙做几年劳役而不得求取报偿。
而就在陪审员们解散前,帕扎尔却语出惊人地宣判:助理书记官延宕办案程序,罚杖打五大板。
据先贤的说法,每个人的耳朵都向后长,所以他会听见棍杖的声音,以后就会更加谨慎了。
“法官大人愿意审理我的案子吗?”帕札尔困惑地转过身来,“是你!”老医生和帕扎尔互相拥抱了一下。
“你竟然会到村子里来!”
“还不是为了你。”
“走,我们到无花果树下去。”他们两人坐到大树下的矮凳子上,这是村中那些有钱人摆在这儿乘凉用的。
“还记得吗,帕扎尔?你双亲死后,我就是在这里揭露了你的神秘姓名的。帕扎尔:能预知未来的先知……长老会议将这个名字赐给你,的确没有错。这不正是一个法官所最需要的吗?”老医生说道。
“是你教我读书识字,让我接触了法律,使我努力钻研。没有你,我现在可能只是个以爱心耕耘的农夫。”帕扎尔感激地说。
“你不适合当农夫,一个国家是否伟大与安乐,和法官的素质有绝对的关系。”
“当一个法官……必须每天不停地战斗。又有谁敢说自己永远不会输呢?”
“你有这个意愿,这才是最重要的。”老医生肯定地看着帕札尔说道。
“这个村落是个安宁的避风港,这份不讨好的差事可以说根本没有什么发挥。”
“咦,你不是被任命为谷仓的管理员吗?”
“村长希望我能当上王田的总管,以免收割时节产生纠纷。这份工作我一点也没兴趣,希望到时不会成功。”
“一定不会成的,因为你有另一条路要走。”
“我不懂。”
“他们派了一项任务给我,帕扎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