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惊叫声引来更多的人围观。
“如果我坑骗你,就叫法官把我捉去关,或者叫朱庇特(宙斯)的闪电劈死我。我年轻时在埃及学医,在制作木乃伊的地方学习手术,我见过几个和你一样的贪食病,割开每一个肿块,里面都有虫子。”
“哎呀!!怎么治?医生,怎么治我呀?”病人哭嚎着。
“你先给我说好的诊断费1枚银币。”
“给你,给你,快告诉我,是要把这些肿块都割开吗?太多了!这太多了!”病人拍打着胸口的囊肿叫着。
希腊老医生收了钱,拄着雕刻有蛇的手杖站起来,有点防备姿态地说:“没法治。”
“没法治?”病人惊愕地看着医生,“你收了我的钱,就告诉我没法治?”
病人伸手要掐架时,医生娴熟地用手杖敲在病人的头上,“就是没法治!神降下的责罚,医生有什么办法治?不光是皮肤里,你的肌肉里、胸腔里、腹腔里都有虫子,祷告,只有向神祷告可以救你。”
“向哪个神祷告?”
“你是奴隶,家庭事务归朱诺(赫拉)管,去向朱诺祷告,快去。”
“噢。”病人向外跑去。
“还有谁要看病?”
吃瓜群众像是怕染病一般做鸟兽散。
维修斯发现诗人停留在一个解梦的摊位前,他也走过去瞧一瞧。
“我昨晚梦到我右边上面的臼齿掉了,你说这是什么意思?”一个拉丁男人问解梦人。
“这说明你的父亲要死了,如果是梦到左边的臼齿掉了,就说明你母亲要死了。”
“你胡说,我父亲已经死了多年了。”
“显然,你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父亲是谁。”解梦人手一摊回答道。
“胡言乱语,上颌的牙齿确实代表长辈,梦见掉牙齿却不一定代表活人将死。”诗人骂道。
“你是哪里来的狗?”解梦人站起来骂道。
维修斯赶紧抱起卡米拉跑出了巴西利卡,摆脱了跟屁虫。
“用你们的眼睛去看,街上路人的脓包、疱疹、溃疡是不是越来越多了?这是阿波罗(太阳神兼职掌管瘟疫)的惩罚!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克拉苏的过错!你们听我说。”
“听他说!”人群里有人帮腔。
他们走出巴西利卡的另一头,看见一个拉丁人在高声演讲。
“你们在外面可能是别人的工匠、附庸、雇员,但在家里,你们是自己家庭的国王,你们的母亲、妻子、女儿是你们的财产。而大富豪克拉苏,他已经如此的富有,却还要把手伸进你们的家里,他凿开了一条恶之河。你们听我说。”
“听他说!”
“克拉苏他在宴会上以亲吻权之名,亲了附庸的妻子和女儿,他滥用了不属于他的权力。别走,也许你觉得和你们无关,听我说,你们马上要遭殃了。”
“别走,听他说!”
“克拉苏附庸们的妻子、女儿被亲了嘴,他们不敢报复克拉苏,却敢把羞愧的怒火撒在你们身上。他们去自己的附庸家里,那些和你们一样的商贩、工匠家里,强行亲吻他人的妻女。还有克拉苏的朋友们也在效仿,如果你们不联合起来反抗克拉苏,用不了多久,你们的妻女就会被别人搂在怀里亲嘴了。他们会带给你们的妻女无尽的痛苦,带给你们永远无法抹除的羞耻和疾病。”
“闪开!滚!”几个手持盾牌木棒的打手包围上去。听众们哗哗做鸟兽散,演讲的人拔腿向巴西利卡里面往逃跑,打手们追进去。
维修斯扛起卡米拉,往街道更整洁的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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