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您认为维修斯是柏拉图追求的哲学王吗?”
“呵呵,柏拉图推崇的哲学王是德治,维修斯正好相反,他只推崇暴力,这里施行的是暴政。”
“那么为何暴政的施行,会有这么好的民生?”
“因为供养一支军队需要大量的财力,而供养维修斯的花销,并不比供养这12人的侍卫队高,所以这里暴力的成本非常低,市民为暴力付出的代价就很低。这里就像沙漠中的绿洲,维修斯就是那一眼泉水,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让这个绿洲延续更久。”她停顿,摸摸自己的小腹继续说:“柏拉图的理想国永远不可能存在,不是因为没有哲学王,而是因为没有经济可以实现那样的施政。我们学派主张理性看待世界,破除一切迷信,你首先要知道什么是迷信?所谓迷信,就是在没有道理的地方寻找道理,在没有意义的地方找到意义,在没有规律的地方发现规律。你们试图在无法复制经验的地方总结经验,这已经是一种迷信行为。”
“感谢前辈教诲。”卢克莱修鞠躬说。
“您认为学派的理论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吗?”他又问。
索菲亚沉默了一会,说:“爱情,学派认为爱情是冲动的疯病,要规避爱情。却不知错过爱情,同样会带来长久的痛苦。”
“您对错失爱情的痛苦,不正说明,爱情是需要规避的情绪吗?”
“维修斯说,爱一个人就是爱上有他的生活,本质上是爱上更好的自己。因此规避爱情,就是在规避更好的自己。我没什么可说的了,你离开吧。”
“感谢您的教诲。”卢克莱修鞠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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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菲丽正在抄写《医书》,用她自己的方式改编医书,编撰《伟大奈菲丽的高阶魔法书》。
‘手术中的魔法水尤其重要,用陶罐煮水,并念魔法咒语:“凶猛、强大的塞赫迈特,用你火热的气息,净化陶罐里的尼罗河水,祛除一切疾病的源头,给我的工具施加治愈的魔法。”等待水煮沸后,把剪刀、手术刀、亚麻布等放进沸水里净化。’
老医生在边上看得直摇头,说:“等你做好这些工作,病人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应该病人过来,而不是我们出去行医,老医生。我没法带着那么多东西出去行医。”奈菲丽反驳道。
“这就是你这位伟大的医生,到现在都不出去行医的理由?”老医生鄙视地说。
“像你这样的好医生,能医治各种已经发生的疾病,而像我这样伟大的医生,则治疗还未发生的疾病。”奈菲丽指指维斯塔滤水罐说:“我在等陶匠送来我下定的滤水罐,燃料很珍贵,滤水罐可以廉价得到干净的水。干净的水能减少瘟疫、疟疾的发生,这就是伟大的医生和好医生的区别。”
“哎~,我真说不过你。”老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快点打扮起来,帕扎尔中午会来家里,你们相处看看。”
“你就这么着急,看自己的女人被别人侵犯吗?”
“什么叫侵犯!我是希望你早点结婚,让别人去受你的折磨吧,不要再折磨我了!我要是死了,一定是被你气死的!”老医生涨红脸,捏紧拳头、捂着胸口说。
“你给我介绍的男人,最好像垂死的病人一样听话,否则我每天在食物里给他下点药。”
“你快点把假发戴上。”
“哎呀~,热死了,等他来了再戴。”
“我那么多学生,为什么会偏偏让你继承?塞赫迈特为何要让我承受这种折磨。”
“也许是你内心里渴望受折磨呢,今天晚上,我拿皮带抽你试试看,你会喜欢也说不定。”
老医生生气地拿起一条皮带,正想往她身上招呼。
“老医生!”门口站着个满身汗的男人,和一条狗。
“法官,快进来。”老医生放下皮带说。
奈菲丽赶紧拿假发戴好,走上去甜甜地笑着说:“你是帕扎尔吗?我是奈菲丽。”她又对老医生说:“老医生,法官要来,你怎么都不和我讲,害我没有好好打扮一下。”
老医生满脸歉意地看向法官。
“老医生并没有做错,女医生,你已经像巴斯特女神一样美丽。”法官说。
下午,奈菲丽和帕扎尔去女神的神庙游玩。
老医生肯定不会随便给她介绍个对象,法官和她一样是孤儿,因为受到老医生的资助才能活下来,他们之间有很多共同之处。
就任法官,至少说明他能读会写,这已经超越了大部分男人。
虽然他的容貌、身材没法和维修斯比,但以半神的条件去要求一个凡人,确实太难为人了。
这门亲事她基本上是同意了,无论从各方面考虑,这都是个不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