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丈夫挂在胸前,我抱着他,贴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呼吸和心跳。
我无所谓去向何方,也不在乎何时能到,我丈夫的披风里就是我的家,唯一的不好是挂的时间长了皮带勒得大腿疼。
“卡普阿?”丈夫停下来说。
“卡普阿?我们到卡普阿了吗?”我撩开披风问。
“嗯,你瞧瞧那路牌,你知道这里吗?”他指着路牌说。
“这里有很多角斗士学校,许多有名的角斗士都出自这里。”我曾听父亲与门客聊天时说起过。
“噢~,那我也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么了?我抬头看他,觉得他装作明白。
“还有酒吗?”他问我。
我钻进披风,打开酒囊,将剩下的酒一股脑灌进嘴里,然后踩着他腰间的皮带凑上前,把酒渡到他口中。
“没有了酒了。”我说。
“没酒了,那就只能喝你的口水了。”他说着,吸住我的舌头吮了起来。
我很开心,我喜欢他这个样子,我搂上他的脖子,和他吻起来。
爱情好像蜂蜜一样甜。
继母嫁来时才14岁,她常跟我抱怨,家里没一个和她年龄相近的继子。
本来前面是有一个哥哥的,那是父亲的第一任妻子所生,后来生病死了。
我的母亲是第二任,继母是第三任。
贵族间的婚姻无非是结盟,我们这样的贵族女孩,往往得嫁给父亲那般年纪的老男人,成了两家联盟的抵押品。
对这样年纪大、又经常外出履职的丈夫,自然不能奢望爱情。
继子通常是我们最安全的情人选择,年纪相仿又精力充沛,即便做了错事,怀上了继子的孩子,毕竟也依旧是丈夫的血脉,不太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我的性欲与情欲都集中在丈夫身上,这是我的幸运,可惜的是,他若没杀我父亲就好了。
如果父亲没有得罪他,就不会被他杀死,我就不会被他掳走成为他的妻子,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我难以分清了。
我只是一个不能决定自己命运的女孩,我现在只需要顾好自己,如父亲教育我的那样,顺从、爱戴自己的丈夫。
甜蜜地亲吻了一会,我往他的肩膀上爬,蹲在他的肩膀上。被吊的时间长了,大腿下面勒得难受。
我扶着他的头,缓缓站起身,立在他肩上,我虽高却不害怕,因为我知道,即便摔下来,丈夫也定会接住我。
丈夫双手抓住我的脚踝继续向前走,我张开双臂试图保持平衡。
我们走出山谷,道路两边的农庄开始多了起来。
“我们去买点酒,找地方吃午餐。”他说。
“亲爱的,让我来和别人说话好吗?”我说。
“行。”他说。
我喜欢丈夫现在的灵魂,很甜蜜、很包容,我不想让别人惹得他的另一个灵魂出来。
我的继母很崇拜索菲亚,她教我识字时用的是索菲亚的书《做好女主人》。
因此我对丈夫的家庭已经有了一些了解。
阿格里真托是个平民聚集、工商业繁荣的城市,但富人较少,贵族几乎没有,这是有原因的。
以贵族们的傲慢,几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会被丈夫杀死。
神不是能被轻易冒犯的,问题是丈夫没有带着风云夹杂雷电,等别人意识到他就是传说中的那位维修斯,而非被戏称“维修斯”的日耳曼奴隶,已经太晚了。
我不想被丈夫抛弃,我不是累赘,我要尽可能保留我丈夫那个温和的灵魂,不让他残暴的那个灵魂占据身体。
“我们去那家吧。”他指着一个人农庄说。
我看过去,那个农庄透露出一股寒酸样,别墅不大,田间毫无秩序地搭建了一些小茅屋。
“为什么去那家,看起来好穷?”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