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懈可击的发球!”解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西谷夕盯着面前的电视,心也同转播里的渡亲治一起揪了起来,解说却还在继续,“这已经是剑城同学为白鸟泽从青城手里撕扯下的第五分!可怕的选手!可怕的发球局,要是用游戏来比喻的话,就像是还未升级完成的勇者突然遇到了满级的魔王城堡一样!真是不可思议的球员!”
西谷夕将电视的声音调小了一些,自言自语,“如果是我的话能在第几球接下来呢、”
第五球,还是第六球?
看着屏幕里渡亲治挫败的表情,西谷也不禁握紧拳头。
他把短信删删减减,最后按下了发送键。
“西谷又发来了一条简讯,”东峰旭语气中透着几分迷茫,“他说‘可恶!’……?”
转头看向泽村和菅原,“这是什么意思?”
泽村想了想,“……应该是被激励到了吧。”
果然不管是谁看到这种发球都会惊讶的,更别提主要是负责接球的自由人了。
菅原说:“有上进心的话也挺好的、”他们乌野还需要成长呢,万一和白鸟泽分到一组,至少能有个心理准备。
……当然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发生比较好、开局遇到白鸟泽和赤手空拳开门遇见熊也没区别了吧?
“哔——”
此刻哨声再次被吹响。
白鸟泽二传手在跑动后高高跃起,右手向上,背部舒展,随着手掌与球体接触,排球破空般在场馆中发出了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嘭——!”
依旧是如同炫技一般的极限压线球。
计分牌翻动,白鸟泽5:0青叶城西,这还是打了这么多次比赛以来青城头一次在首局就落入这样的下风,入畑教练抱着手臂,眉头紧锁,手指在无意识的敲打皮肤。
在左手发出香蕉球之后,现在又是右手跳发,换句话说,这个9号居然左右手都是利手吗?怎么在和伊达工业比赛的时候没看到他用左手、等等,被青城研究过的跳飘球在今天似乎也没有出现过。
所以说上一场比赛居然是用来迷惑他们的?
“白鸟泽……”入畑伸照突然开口,让一边紧张的沟口下意识看向他。
“今年真是不得了啊。”
宛如感慨一般,入畑教练说,视线从9号换到自己球队的及川身上,接着叫了本局第一个暂停,虽然从伊达工业的比赛来看暂停对白鸟泽9号的影响不大,但是至少能让紧绷的队员们缓解一下心情,或者哪怕能影响一点点对方的手感都是好的。
和白鸟泽那边相对轻松的氛围不同,青叶城西的队员们下场的时候几乎全员都面色严峻,开局被拿下15的分数,他们现在却连要怎么应对还没想好。
渡亲治是最内疚的那个,刚到补给区就咬着嘴唇想要道歉。
不过还没有等到他开口,走在第一个位置的及川就转过身来,露出了一个堪称温和的微笑,“不用在意,亲治君,那种球本来就很难接。”
青城二传拍了拍手,压低重心,“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先结束对面的发球局再说,至于分差——”
嘴角的弧度变大。
“会拿回来的,毕竟我可是一直都非常信任你们。”
当然了,及川彻同时也相信着自己,既然发球失分,那就发球再拿回来。
至于对面那个呆瓜二传手,说完这句之后及川彻余光扫了一眼白鸟泽的位置,他不讨厌天才,但是也喜欢不起来他们身上与生俱来的傲慢感。
就像对牛岛那句“你应该来白鸟泽”感到不快是一样的,不过及川彻很会调节自己的心情,收回视线,他对着青城众人鼓励道:“为了我们青城的胜利,请冷静下来诸位。”
焦躁不安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短暂的暂停时间很快结束,球员重新回到场上,这给了应援和观众休息的时间,刚刚兴奋起来的精神在暂停之后也变得舒缓下来,这也就是暂停战术的恶心之处了,人类说到底也是一种经验型生物,一旦熟悉某一种物体的某个特别的功能之后就很难看出它的其他用途,这在心理学中也被称之为功能固着,发球局其实也是这样。
而且这种模式在白鸟泽9号的身上更为明显,就拿这几局比赛来看,他虽然是非常熟练的二刀流选手,但是在某一局发球中总谁无意识地选择自己在这一局使用次数最多的发球,就像现在,五分中有四球都是右手跳发,虽然说第一球时间不对而第三球是左手侧旋球,但是无一例外都属于跳发球,用来戏耍伊达工业的跳飘就没有在这一局派上用场,不管他是忘记了还是傲慢到不愿意使用,但是只要发现这点,及川都会当成突破点。
就像他之前说的,不管怎么改变,总会有不变的地方,至少在现在对方还没有意识到这点,至于春高对方又会有怎样的成长,先留到以后的他来考虑吧。
于是及川彻在上场前拍了下渡亲治的肩膀,凑近对方耳边,语气肯定:“下一球还是右手的底线跳发,亲治君,把对面想象是我。”
剑城信一的跳发和及川自己的跳发虽然因为个体差异有些不同,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模拟到位就行。
渡亲治闻言愣了下,随后握拳说了句好。
而看到这一幕的鹫匠监督则是微微眯起眼睛,对着斋藤教练冷笑:“青城的观察力也就及川能看了。”他发现及川对那个自由人说了什么,肯定不利于剑城继续得分。
斋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