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走进去,他像是一块被抛出去的肥肉,重重的砸在了小叔叔的身体上。]
[竺砚时以一分钟一百八十个媚眼的速度冲着小叔叔放电——]
[“夜黑风高,孤男寡男,你就不想对人家做点什么吗?”]
突然听见有远极近的脚步声,竺砚时扭头,和突然闯进来带着卫衣帽子,夹着风的陆景和对视上。
空气安静了一瞬间,陆景和眯了眯眼睛,看着前段时间跟自己扭打成一团的暴躁狗狗穿着红色的冲锋衣,染着一头张扬的红色头发,乖巧的低着头跪在地上。
手指下意识的托着竺砚时砚色的球鞋,眼神珍视。
他刚刚隐约还听见,祁阳的声音。
“请你惩罚我…”
受虐倾向?
陆景和走出楼道的时候,被迎面的冷风吹了个头脑清醒。
刚才的场景太过于震撼,他盯着面前虚无的半空好久,明明觉得这样的场景过于变态,但还是不可抑制的滚动了一下喉结。
刚才由于抬腿的姿势而略微往上拉起一小节皎砚脚踝的竺砚时的样子在眼前浮现。
他当时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主人一样,高高在上,眼神嫌弃,但却满身粉嫩。
就算被欺凌,应该也只会想着怎么把他哄的开怀了,可以得到施舍的一个吻…… 少去招惹陆景和!你这个抄袭鬼!!
就和这地上的老鼠一样——肮脏,恶心。
恩。
恩什么恩。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熙熙攘攘,议论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街小巷。
今天是周末,大多人都迎来了忙碌生活中稍微喘息的机会。
竺砚时坐在计程车内,眼睛紧紧的盯着手机上的那一张截图。
突然嗤笑了一声。
系统传输的记忆当中,竺砚时举办的个人画展在画作完成之后,而陆景和也出现在了画展上,随后的全国竞赛,他拿出了和竺砚时一模一样的画作。
这要不是对方故意为之,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和爆出来的丑闻恰恰相反,是陆景和抄了竺砚时的画,甚至还先下手为强,污蔑竺砚时抄袭。
得出这一条结论,坐在车后座的青年都气笑了。
原身还真是够笨的,被污蔑了,甚至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找到证据?
明明这一切都漏洞百出,偏偏就连作者懒得去圆。
而在这种情况下,看着他长大的家人,亲人们全都相信了外界的传闻,这更让人觉得悲哀。
所以,这就是竺砚时想自杀的原因?
窗外的风景不断变化,一会儿就是一个样子,放在计程车前面的时钟不停的转动着。
车内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槟榔味,竺砚时把手机关上塞进了口袋里。
他眼里闪过一丝恶劣的笑。
他突然不想就这么算了。
陆景和要做初一,就别怪他做十五。
不就是玩弄感情吗,玩弄一个也是玩弄,玩弄两个也是玩弄。
这样的人渣不让他们付出点代价,怕是永远都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他们生处高位,怎么可能会认为自己做出的事情有任何的问题。
车开到了目的地,竺砚时跳下车,很远就看见从校门口走出来的陆景和,竺砚时轻轻挑了一下眉。
那就期待期待,到底是谁先玩死谁了。
竺砚时最烦这些特爱装的霸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