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飞速转身离开了卧室,很快响起了门合上的声响。
檀山三栋楼,二十多个房间,难道没有休息的地方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宋之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站着干什么。”宋之聿冷冷抬眼。
我走了,请不要找我。
那盆吉莉草被他照得很好,定时浇水松土,比宋之聿走前长大了三四厘米。
他浇了最后一次水,偷偷溜出总裁办回到31层,戴上早久准备好的鸭舌帽、口罩,一路下行来到一层大厅。
大楼外面就是大街,到处都是人群和车流。
一路小跑了到很远的大街,竺砚时招手拦了辆出租车,钻进去说:“师傅,机场。”“我去客房。”竺砚时往外走。
“站住,回来。”
身后,宋之聿带着几分愠色叫他名字。
折返回去,竺砚时爬上床。
午时总裁办发生之事历历在目,他没有蜷缩而是好好躺着,尽量正常地躺着。
“明天周末打算干什么?”宋之聿触控了下墙壁,悉数灯灭了,只余墙壁昏黄低暗的壁灯。
竺砚时小声说:“在家画图。”
“设计的怎么样。”
谈到工作竺砚时话就多了很多,盯着空气说,“很多东西不懂,但同事和主管都乐意帮助我。”
“我没有学过电脑建模设计,进度比别人慢很多。”
正常人或许会抱怨或者低落,但是他说,“我好像拖大家后腿了,如果影响大家进度该怎么办。”
听起来还有担忧未来的倾向,似乎跟逃跑毫无关系。
“没谁天生会。”宋之聿宽慰道,“几千万的小项目不用放在心上。”
“我——”他刚张口,宋之聿便捏着他的下巴疾风骤雨地吻下来。
说不出话,竺砚时发出模糊的语调。
他像一条不安躁动,被亲急了用脚去踢宋之聿。
于是事态升级。
体型悬殊,竺砚时微微失重。
因为宋之聿将他完全抱起来,半跪在床上,刻意抵着某。处。
“哥哥!”竺砚时急切地叫称呼,仿佛让道德出列就可以停止宋之聿这种下流行为。
但人只有自身才得以掌控自身。
大掌急躁地抚弄圆润白皙的肩头,睡袍即将滑落至肋间。
宋之聿用嘴唇裹吸着他的嘴唇,置若罔闻。
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越来越软的身体,就连指尖都泛起酥酥麻意。
“哥哥,别这样!”竺砚时闷出一声哭腔。
自陈拾一死后他再没哭过,当然他本来很少哭。
此刻却哭了,害怕地跪在宋之聿身上,不停地推拒。
哭声让宋之聿攻势减缓,他沉默地平复着呼吸。
而得到自由的竺砚时羞耻地捂着脸,“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这样”
良久后,宋之聿将睡袍给他拢好,问了句,“如果陈拾一还活着,他这样做你愿意吗?”
“不愿意。”竺砚时猛地吼道,“跟谁都不愿意!”
搁在肩头手掌一僵,然后撤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