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聿就不会考虑这些问题?只知道指挥为难人。
就在还没纠结出结果时,这天下午竺砚时正在后花园给苹果树施肥。
负责主楼起居的张阿姨急匆匆跑来说,“女士来了,在主楼前厅等您。”
听闻政希这个名字,竺砚时顿时有些紧张,自己都没发现有多依赖宋之聿地问,“哥哥在家吗,哥哥知道吗。”
当年绑架出事后,家里阿姨、保镖、安检人员全部换了批。他们皆不知当年情况,但十分恪守自身职责,在政希的车子进入私人大街第一时间就通过袁卿通知了宋之聿。
所以收到确切信息的阿姨匆匆赶来告知,“先生说您不用去见,要是害怕现在派袁助理过来接您去公司。”
檀山随处可见保镖,在家里还是很安全的。
没必要劳师动众,竺砚时放下小桶,“麻烦转达公司就不去了,我现在回副楼。”
阿姨点点头,陪同一起回副楼。
走到半途中,一道清脆的高跟鞋响起,隔得老远竺砚时看见政希,政希也瞧见了他。
“小砚。”层层叠叠的绿茵间,政希扶着胸口大衣,微微挥了挥手。
三人转眼在小道碰上,竺砚时强行挤出微笑,“姑姑。”
但由于昨晚实在太过,虽然现在宋之聿并未实质性要干什么。
只单单卡在这一步就已经完全将竺砚时吓住,他不再挣扎也不再咬人。
“别再这样”嗓子沙哑又干涩,“哥哥,停下”
他对宋之聿整个人应激,宋之聿对他的哭声应激。
“长记性了么?”宋之聿松开他。
雪白床铺间,竺砚时呜呜地半坐其中,不住点头,“长了,长了。”
“还乱跑么?”宋之聿轻松地将他按回床上。
平躺的姿势让泪水无法悬停于眼角,只能源源不断地流进耳廓。
竺砚时蹭了下枕头,猛摇头,“再也不了。”
“好好说话。”宋之聿合衣他身旁躺下。
“哥哥我再也不跑了。”竺砚时抽噎着,“再也不会了。”
“听话么。”
“听话。”犹嫌表达不够确切,竺砚时着急地补充,“哥哥我听话。”
“以后该怎么做。”宋之聿用指腹给他揩掉眼泪,“想清楚了再说。”
以后怎么做并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竺砚时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试图往床边挪好远离宋之聿,不过宋之聿冷冷看着他的动作,他又将自己移回去。
直到两个人恢复成原本没有间隙的姿势,竺砚时抹了把脸,还是没有想到以后该怎么做。
从小到大因为跟宋之聿很少交流,所以他连求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当然竺砚时也明白,宋之聿并非是不可理喻之人。
不过已经被昨夜和今晨弄怕了,他把被子完全裹在自己身上,以蜷缩在并不安全的保护层里。
宋之聿静静看着他,给予提示:“还记得我说过什么。”
可怜的竺砚时努力在脑海搜寻,几分钟后,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家里只、有我们两人要跟、哥哥相依为命。”
误打误撞契合答案,尽管这是一道主观题。
宋之聿很满意,抚着他通红的眼角问,“有没有哪里痛。”
全身都痛,竺砚时却摇头。
显然没有人比宋之聿更加了解他,让他说实话。
“疼,腿疼,腰疼。”
“还有没有?”宋之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