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为了安抚孩子们的情绪,拿出手机给家长打电话开视频,竺砚时很羡慕,可是他没有哥哥的号码。
晚上回到檀山,他偷偷摸摸溜进主楼,去敲“陈拾一”的房门。
“陈拾一”问他新学校适应的怎么样,饭菜好不好吃,游乐场有没有家里的大。
一五一十讲了白天在幼儿园发生的事,竺砚时问他要号码,说我想你的时候也要给你打电话。
“陈拾一”托着腮说,“我可不会想你。”
“好吧。”竺砚时悻悻而归。
“可怜的砚瓜。”“陈拾一”啧啧嫌笨,“站住,回来,伸手。”
一连串的发号指令,竺砚时重绽笑袁。
从书房的柜子某个柜子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册,“陈拾一”抽出一张自己的蓝底两寸照片,“想我的时候不能打电话。”
“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手机。”“陈拾一”唬他,将寸照塞他手里,“学校是学习的地方,你要学会适应。”
接着竺砚时看见哥哥很神气、得意地扬起下巴,“如果实在想的话,就看看这张照片。”
“看完之后要好好学习,别看着拼英U就想起U型姜糖饼干。”
小小的手掌托着小小的照片,竺砚时很是珍惜地抹了抹,“那我现在要吃。”
“牙蛀几颗了还吃”“陈拾一”将他推出房间,“至少不要在我面前吃。”
自那以后,竺砚时每天中午在午休前都会躲在被子里,抱着那张照片看看。
可惜那张寸照,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
坐上商务车出发到机场,哭红哭肿了眼睛小狗狗脑袋上盖着一顶黑色鸭舌帽,脸颊上挂着口罩。
握着手机缩在角落,手指在和袁卿的对话框内敲敲打打。
删除又输出,反复好几次之后,发出了一条信息。
袁卿哥,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竺砚时了…怎么办?
第126章小狗的爱很热烈
国外的阳光不像国内那般灼热毒辣,空气中裹着阳光的味道,海风吹打在脸颊上,混乱了男人黑色的发丝。
这是一场海边的交流会,放在桌面上的美味食物没有人去品尝,大家简单地交流着最近工作和学习上的心得。
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虚假又刻意,会通过交流的话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藏在内心深处的炫耀。
很乏味。
很无趣。
已经有不少人朝这儿看,竺砚时不想跟逊有任何牵扯,抬腿就走。
申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逊是个纨绔二世祖。
前段时间因为进门先后顺序跟超跑俱乐部某成员当街对打,开车互撞。
“寄生虫,说话!”逊尾随其后,一把扯过竺砚时胸前工牌,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给我解释清楚!”
“我都进不了总部,凭什么你这个外人能来上班?”
逊虽然愚蠢,但还算有点脑子。头顶不断晃过盏盏灯柱,包裹在大衣里温暖的触觉,紧紧箍在腰间肩头的手掌,接着是车子发动的声音。
竺砚时感觉自己被放到了车后排,陷在大衣领口里翕动地了下眼皮,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的陷入昏睡。
北京早晨温度偏低,早高峰将马路堵得水泄不通。
两辆同牌不同款的一前一后车子挤在其中,前头是昏睡的竺砚时,后头是闭眼假寐的宋之聿。
两个多小时侯车子径直驶入大兴机场,小小一隅的角落却停着庞巴迪7500。
袁卿核对完机组成员信息,宋之聿才抱着竺砚时走上舷梯。
等都安置妥当,宋之聿从舱内单独的休息间出来,袁卿开始汇报近期工作,主要是关于政希和明喆的动向。
“明喆先生近日频繁在几位元老股东面前游走,动起了卸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