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可能,因为竺砚时的那扇门也只有他一个人能进,换言之,他们两个是绝不可能凑到一起去做这个任务的。
竺砚时皱起眉,刚想问剩下的孟杰和史晓明谁愿意和宋之聿换一换,这两人已经一溜烟牵着手跑进了最边上的门。
宋之聿见状,兀地牵上他的手,自顾自开口:“竺砚时,能抱一下吗?”
竺砚时:“?”
竺砚时:“抱个屁。”
宋之聿幽幽地看着他:“我只是希望,拥抱能给我一点勇气而已。”
见竺砚时不同意,他又失落地松开了手:“没关系,你不愿意,我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的。不过是被多吓两次而已,应该也不会因为这些吓晕的。”
竺砚时骂了一声“艹”,近乎暴躁地把人抱在怀里:“抱抱抱,行了吧。哪儿那么多有的没的,是做任务,又不是让你进去送死。”
宋之聿比竺砚时高了一颗头,肩膀又比他宽了一圈,恰好能把竺砚时完全禁锢在怀里。他满意地嗅着竺砚时身上清爽的味道,勾了勾唇:“砚砚,你真好。”
竺砚时忍无可忍:“滚。”
两个人分别进入了各自的门。
宋之聿的密室里有一条极长的走廊,两侧的墙壁上布满了血淋淋的手印,写着无数的血债血偿。
老板坐在监控室里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看着另一个房间里被吓得痛哭流涕的宋臣年,吊儿郎当地指挥着手底下的员工:“我数一二三,你们都从走廊里窜出来,那个拎斧头的NPC先别上了,别把人吓坏了。”
“收到。”
“三——”
“二——”
“一——”
下一秒,走廊里的墙壁陡然破裂,七八个穿着鲜红血衣的NPC发出凄厉的吼叫,朝着宋之聿抓去。
宋之聿面不改色地把他们挨个撞开,步子不疾不徐,十分淡定地往前走。
NPC:“?”
老板:“???”
老板:“你们喊了吗?”
NPC:“喊了啊!”
老板:“拎斧头砍新娘腿那个呢,给我上!”
下一秒,空荡荡的走廊里出现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他的头颅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碎裂开,眼珠血红,还有一只裂了开来,狰狞的疤痕混着凝固的血浆,格外渗人。
“桀桀——桀桀”
他拖着断腿,斧头上站着皮肉的碎屑,朝着宋之聿高高举起。
惨白的灯光下,宋之聿的眼仁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黑色,他掀起上眼睑,神色散漫,径直抬手抓住了劈下来的斧头,略一使劲,将对方的斧头给薅走了。
大汉:“???”
妈的第一次看见上手来抢道具的!
老板蒙了,看见宋之聿丢开斧头,施施然走进最里的房间。
里面的衣架上摆着一件重工刺绣的红色嫁衣,盖头上绣着展翅的凤凰,在满目红色的喜房里,显得诡异又凄迷。
嫁衣上缀着一张纸,上边写着宋之聿的任务——
请穿上这件嫁衣,与您的新郎洞房花烛。
宋之聿嗤笑一声,将纸条一扔,坐在了喜床上,漫不经心地扫了眼面前的设施,打算干坐着等那个新郎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老板怒了,从对讲机里发出愤怒地喊声:“你为什么不做任务?”
宋之聿懒散道:“不想穿,这衣服没用酒精消过毒,我会过敏。”
老板:“我这嫁衣可是全新的?!!谁TM用酒精给衣服消毒?!!”
宋之聿:“哦。”
然后自顾自地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