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很清楚的知道,这个房间里除了自己还有别人。
“我知道你在这里。”竺砚时开口的时候声音略微沙哑。
“怎么不喊哥哥了?”竺砚时看着面前一堵墙一样挡着就是不愿意让开的男人,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好,辛苦了,等一下我请大家喝奶茶。” 陆景和:“你过来。”
学姐们手拉着手离开,这边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这条小路走的人少,很少有别人经过,风吹过树叶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
今天的风吹在人脸上带来一片冰凉,竺砚时出来的时候特意带了一条卡其色的围巾,但终究是变天变得太迅速,还是没有办法扛住,有了点咳嗽。
他伸手捂着嘴巴,轻轻咳了两声,热气从指缝泄露出来。
他身上穿着的黑色风衣在风中划开一个细微的弧度,迈开长腿往旁边的楼里走。
这栋楼房是教师宿舍,一楼拐角是一个杂物间,平时压根没有人会进来,杂物间里的东西都盖着一层厚重的灰尘。
竺砚时没动,他站在风里,黑色的头发被吹的凌乱。
“关于抄袭的事情。”陆景和说。
不远处站着低垂眉眼的少年这才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睫毛,抬起眼来,他像是屈尊降贵一般,来到这个肮脏的地方,干净的和周围有些格格不入。
“干什么?”竺砚时有些警惕。
这可是学校,他还敢杀人灭口?
才这样想完,背对着她的男人突然转过身来,风衣的扣子被解开,一阵风吹拂过杂物间布满灰尘的灰色窗帘布。
窗帘布在空气中荡开一圈一圈的涟漪,光线隐隐约约的撒在男人的脸上。
陆景和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跪在了竺砚时面前。
风衣的扣子解开露出里面的光景,他在脖子上带了一个皮质的小项圈,项圈的正前方挂着一个细小的铃铛。
难怪刚才隐约听见叮叮当当的声响,但只要想到是从喉结的地方发出来的,劣质的皮质项圈紧紧的束缚住突出的喉结,带来强烈的窒息感,还有冲上头一瞬间的兴奋……
竺砚时耳垂有些红。
“你又发什么疯?”
傅亓安坐在大床上,他西装外套被解下来扔在旁边的沙发。
明亮的房间,光线争先恐后的落在皮肤格外砚皙的少年身上。
他将手中夹着的烟头按灭在烟灰缸内,单手解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
视线在竺砚时的身上蔓延。
“我已经在按计划进行了,你还想怎么样?”
竺砚时不喜欢这种动不动就把人抓过来的戏码。
“我在考验你的忠诚度。”傅亓安开口,他声音有点懒,语气带着点笑。
“让我信任你,最起码,你也得给我些安全感。”竺砚时将自己被捆绑住的手脚抬起来。
“给我解开。”
“你在命令我?”傅亓安眯了眯眼睛。
“如果这点小要求都没办法答应,那我怎么敢心甘情愿的替哥哥做事?”
竺砚时的语气软下来。
傅亓安思索着,他从床边站起身来,走到少年身边,蹲下挑开了他手腕和脚腕拴着的绳索。
就在松开的一瞬间,原本柔弱的处于下位者身份的少年,突然攀着他的手臂,扑入鼻子的是一股糖果的甜味。
和他身上侵略感十足的男士香水味形成极致的反差,甜香被包裹住。
温软的唇点在了傅亓安的唇上。
几乎是在接触的一瞬间,傅亓安触电一般往后倒过去,原本胜权在握的姿态转换了,有些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