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想让你梳了,你这是在谋杀!”蛛首领委屈,蛛首领愤怒,这世界上怎么还能有比他更不要脸的人?竟然还将问题怪到自己头上!
他有什么问题?大冬天的谁洗头啊?!
像蛛首领这样的人,梳头人见多了,闻言顿时冷笑:“可以,你想走现在就走,但是我钱可不退!”
蛛首领闻言:“……你接着梳吧。”
头发可以没有,但是我钱不能白花!
蛛首领一脸坚定。
梳头人就知道会这样,自从大王推出篦子后,一群发现商机的人便一起出现盘下了店,只是除了贵族,这年头就没几个人头发是柔顺的,所以基本每个上来的人,都免不了鬼哭狼嚎一番,但有不退钱的要求在先,绝大多数都会觉得这点痛也不是不能忍受的。
甚至,在尝到了好处之后,反而还会成为回头客。
毕竟头发痒虽然不是什么大毛病,可有时也是能将人折磨到发疯的,而梳头人给人除虱子却是一点马虎都没有,药物跟篦子双管齐下,基本能管好一阵,但想彻底没有,那却是基本不可能的。
在多雨的南方,缺水是很罕见的情况,但不缺归不缺,生活习惯却是很难改变的,尤其是如蛛首领他们这些住在十万大山中的人,为了保证周围的生物能够辨别自己的气味不徒增烦恼,除了祭祀前后根本不会去清洗什么。
大山中很多凶猛的生物实际上是没有脑子的,或者说,它们并不能辨别跟自己不是同一物种的生物的长相,通常只能依靠气味来辨别,一旦气味消失了,被当成敌人和入侵者便是很常见的情况。
为此,谁也不会多事去洗澡,不然想让自己的气味回来,实在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女阴情况则不同,上行下效,基本高层怎么做的,她们有条件也会做,加之又有用香粉的习惯,所以整体都还算干净,而普通人相对务实,香粉通常都是驱蚊虫类型的,但尽管如此,有些问题依然是避免不了的,比如头上长虱子。
但她们哪怕长,也是不多的,不像蛮夷人头上几代同堂是个大家庭,因此蛮夷人不想梳,梳头人实际上还不乐意呢,那么点钱干工作量这么大的活,放谁身上谁乐意?
只是人收都收了,自然不能撂摊子不干活,更何况,能把这种头发上的虱子处理好,那也是个活招牌不是?
要知道,单凭肉眼去找虱子,看的可就是梳头人的眼力,要是漏网之鱼多了,那不是白花钱拿篦子逼虱子了吗?该痒照样还是会痒!
蛛首领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也没有想过,自己不是个人到中年就地中海的秃子,恰恰相反,身为首领,他是除巫以外营养摄取最好的,有着一头茂密的头发,因此遭受的折磨也是最久的,到最后,连周围看好戏的围观群众都看烦了走了,他还在那备受折磨。
等梳头人把篦子一甩,解脱地告诉他弄完了之后,蛛首领也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总算能走了!
蛛首领都觉得自己头上都已经没有知觉了,头盖骨都要被她给梳出来了!
他甚至觉得,这都已经可以当成一个酷刑来看待了,有几个能在这样的酷刑下不开口的?
蛛首领连滚带爬的跑了,发誓自己以后来女阴去哪都不往这条街上走了。
本来跟着蛛首领,想看他背着他们会耍什么阴谋诡计的首领们也跟着慌不择路的跑了,眼中悔恨的泪水都快流干了。
他们听说有些脑子不正常的人就喜欢被人折磨,越折磨越高兴,万万没想到,蛛首领竟然也是这样的人!
又或者,他就是故意带他们来这种地方的,让他们之后都别跟着他?!
不管怎么说,他们看蛛首领的目光都跟刀锋似的,想杀人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蛛首领还觉得委屈,又不是他逼着他们来的,调查嘛,多多少少都会遭遇些挫折那不是应该的吗?
反正蛛首领是没想因此就打道回府,还别说,经过这么一遭,蛛首领确实是觉得头上不痒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头皮疼到麻了没反应过来。
蛛首领看了看天色,不甘心就这么打道回府,只是离开时慌不择路,生怕梳头人逮着他说要加钱,毕竟她在梳头时可没少念叨亏大了,光听对方嘴里念叨的数字,蛛首领就觉得心惊胆战的,哪还敢在原地九留,直接就跑了,自然也没顾得上观察周围本就不熟悉的景色。
因此,等蛛首领冷静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不知道窜到哪里去了。
如今落日也就只剩下一点微光了,这个时间绝大多数人都该睡了,然而蛛首领却发现,眼前的巷子却丝毫没有因为夜晚的来临而人烟稀少,不仅极奢靡的点了火,还人来人往的。
蛛首领不由好奇的走了进去。
这里并没有其它地方看到的屋子那么气派,地上的土甚至都还没有完全夯平,因此有些地方连屋子都没有,而是直接拿棍子和枯草支起的一个帐子,看着像是轻轻一推就能倒似的。
看到这种环境,蛛首领下意识以为这就是女阴的贫民窟,毕竟他们部落那些非族人的人族,住的地方也都是很寒颤的。
而在女阴,这样的环境显然算得上寒颤了。
可偏偏这里来来往往的人,看着却很干净,但哪有日子都不好过的人还有心思打理自己?
更让蛛首领震惊的是,这里有好多男人!
要知道,虽然在女阴将部落变成自己的村落之后,前往女阴的蛮夷人确实多了起来,但大家基本也都会默契的选择尽量能派女人过来就派,毕竟入乡随俗的道理大家都是懂的。
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
蛛首领: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