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林靖姿时,她们几乎没怎么偏题。
女人近来心情不差,难得有闲心陪她慢慢磨。
黄昏日,将她抵在落地玻璃窗边,耳鬓厮磨。前调很足,以至于挤进没多久,反复来回地送,她便在她怀里颤得不成样子。
一阵长叹以后,拍拍她脸,“最近挺乖。”
“你指什么?”
“见着老情人也没扑上去。”
她神态极淡地将吊带拉上去,盖住光裸的肩线。
“那林小姐要给我什么奖励?”
“还想要奖励?”
她哼笑一声,也大方,随手从衣帽间拿出一个名贵包包扔给她,“懒得背了,这给你。”
应拾秋看了眼,吊牌都还没拆,“谢谢林小姐。”
这世界现实得很,没人能真清高到对好处无动于衷。
哪怕只是施舍一点颜色,这样的日子对她而言也是万里挑一。她得珍惜。
落日融成一滩水,她靠窗站着,天光暗且浓。
半边溺在黑里的脸看不清,只有隐隐约约高挺的鼻梁线。
“站那干嘛?”林靖姿瞥她一眼,“还有事?”
她顿了两秒,“林小姐,上次见的那位王编剧,能不能再帮忙牵个线?”
“不能。”
“是怕我太早赎身跑掉?”
“呵,你跑了又怎么样,有一个应拾秋,还会有成千上百个应拾秋找上我。”她满不在乎地冷哼,“上次给你推荐的黄建忠还不要,妄图狮子大开口再吞一个么?”
应拾秋垂下眼帘。
什么女朋友,说穿了,她就是林靖姿养着解闷的宠物。高兴了扔根没肉的骨头,看她摇尾乞怜,欢天喜地地叼住,就是最大的乐趣。
这种恶心人的把戏,她经历得多了。
哪一回不是被耍得团团转,狼狈收场?
这是个很奇怪的女人,爱上她的可能为零。她从不过问她在酒吧的那点破事,不介意她跟别的女人勾肩搭背,无所谓她的生活。
唯独在“楼庭”这两个字上,尤为在意。
本来不至于此。
最开始那阵,林靖姿只是偶尔叫她过去睡几觉,擦擦干净就是一个月里难得见几次的关系。
扭曲的故事是从她一次梦呓开始。
难记清在做什么梦,睁眼时却发觉枕边都是泪。
一道身影在她身上起伏,她还有点恍惚,下意识张口叫了一声楼庭。
直到开灯看清,对上那张浓艳的脸时,她后背凉个彻彻底底。
自那以后林靖姿变得刻薄,每周都要弄她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