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懒懒地抬起头问:“什么怎么回事?”
“还敢装疯卖傻,你今天为什么要和你大哥打架?”江父怒气冲冲地拍了拍桌子。
听见这话,江承斜睨了眼江泊潮,随即跪得笔直的上半身一缩,懒散地压在了自己的后脚跟处,他说:“看不顺眼,就打了。”
江父:“看不顺眼?他是你大哥!看不顺眼也得给我忍着,还有。”他缓了缓神,凛冽的眼神看向他们,“今天动手是不是因为你媳妇?”
两人都没说话,屋子里瞬间噤若寒蝉。
“不说?那我就亲自去问。”江父冷笑,他站了起来,作势要往外走。
江泊潮忽然出声:“不是,只是一时冲动才会动手。”
江父停下脚步,睨着他,“江承说这话我可能会相信。”
“都说了是看他不顺眼了,你管这么多干什么?男人之间打个架怎么了?又没把他打死。”江承不耐烦了,开始口出狂言。
这下把江父气够呛,他管家道:“去,去把鞭子拿过来,老子今天非抽死你这个报应!”
管家哆哆嗦嗦地取来了鞭子,江承依旧懒散地跪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
江父捏着鞭子,重重地抽在了江承的背上,凌厉的鞭风在空气中炸响,第一下,后背上就已经渗出了血迹,江承躬着背,唇线紧绷,脸色慢慢变得苍白起来。
十下过去,江父气喘吁吁地插着腰站在原地,他命令管家:“去把那狐狸精给我带过来。”
“。。。啊,啊?”管家看了看江父,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人。
“你他吗去不去?听老子的还是听他的?”江父怒上心头,一脚踹在管家的小腿上。
“不去是吧,我去!”江父摔了鞭子,出了门径直朝梨园走去。
江泊潮立刻站了起来,追了过去。
江承伤得不轻,后背被抽得皮开肉绽,汗水一颗颗地滚落在地,他撑着口气站了起来,步履急促地出了门。
江父一把推开守在门口的几个仆人,“滚开!”
他跨过门槛,凌厉的眼神在屋内扫视一圈,屏风将床榻挡得严实。他冷斥道:“好潇洒啊,我两个儿子为你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你竟还躲着睡大觉。”
话音落下,没反应。
江父容不得别人这样无视他,皱着眉头直接过去把屏风推开。
床榻上空无一人。
江泊潮与江承两人追了过来,江承脸色白得吓人,像是马上就要晕过去了,他声音很哑:“这是我媳妇的屋,你几十岁的人了,说出去还要不要脸?”
等他走近,看见空荡荡的床榻也愣了,“人呢?”
江父:“我怎么知道?”
这时的江承脸上终于有了惊慌,他脚步凌乱,在屋内晃荡一圈,梳妆台下的抽屉是开着的,他冲了过去,往日塞满了首饰的抽屉如今空空如也。
江父还在一旁疑惑道:“这是跑路了?”
江承猛然转过头,怒吼:“闭嘴!”
江父吓了一大跳,“你又发什么疯?”
江泊潮的眼神在乱作一团的床榻上扫了眼,枕头下压着一页纸,他伸手拿了起来,上面是男孩蹩脚至极的文字:江成,我不想做少奶奶了,我们好句好散吧。对了,跟了你这么久,我一点福都没享到,你送给我的首饰我就带走了,再见,后会无期。
还写错了几个字,男人轻声笑了笑。
江承一把夺了过去,他看后,几下就将纸扯烂了,熊熊燃烧的怒火在他眼中翻滚,吕幸鱼,这次你是真的别想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