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遣兵力去往他感知范围三分之二远处,他赌云翩诚会让三组的队伍从外围压近。
毕竟他有几斤几两,云翩诚再清楚不过。
如果对面不是云翩诚在规划,正面集结进攻,这个距离也可以先城门大开迎敌方入内,而后他回调兵力进行包围。
这场战役的第一个胜利方法抢夺旗帜已经被废掉,他们之间能够拼的就只有兵力——看谁先淘汰掉对面指挥官和半数兵力。
对于指挥官这一点纪淮相当自信,自认为没有人可以打败他,甚至已经开始幻想云翩诚亲自上阵和他对抗。
此时姗姗来迟的鹤来回到据点,纪淮第一时间察觉到她情绪异常低落,问:“遇到什么了?”
“程昀啊,”鹤来十分坦然,“和她友好交流了一下,重提舍友情,希望她可以在揍你的时候手下留情一点。”
“哦对了,总体兵力尚未分配,两侧山体有人埋伏,具体计划尚不得知,没探到有用信息。”
纪淮知道鹤来前一句在撒谎,但还是忍不住眼前一亮:“她真的会过来吗?她有没有和你提起我?”
他不是不好奇她们之间“友好交流”了什么令鹤来难过的事情,但比起听鹤来讲述,纪淮更倾向于缠着云翩诚和他说话。
鹤来并不意外纪淮注意力的跑偏,毫不留情:“没提到。”
纪淮蔫吧下来。
“你快点赢下这场把她俘虏回来不就行了,想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鹤来笑。
纪淮若有所思:“有道理。”
既然鹤来没有带来有用信息,纪淮决定按原计划进行,离开据点前往其中一处防卫点,准备参与战斗。
纪淮去的正是有蒲柏所在的那一支队伍。
他们隐藏在树林里,分散在茂密乔木和灌木中,身着迷彩佩戴红色肩章,远看十分隐蔽。
因为起得太早,蒲柏抱着枪靠在树上昏昏欲睡,大老远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过来,瞌睡少了一半。
还好还好,不是敌袭。
尤其不是程昀。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让程昀知道他在她背后说她坏话,明里暗里给他扣了个数据异常,提溜到工位收拾了一顿。
并被三令五申不允许给纪淮灌输奇怪的东西带坏纪淮。
蒲柏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强大的压迫感,总觉得自己胆敢拒绝,下一秒就会身首异处,忙不送答应。
而后去找纪淮告状,获得羞涩的纪淮*1以及恋爱脑逆天发言*2。
纪淮的声音至今还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你看,我就说她喜欢我嘛!她超在意我的!”
“你以后不许说她坏话了,不然我要揍你了。”
蒲柏朝纪淮挥挥手彰显存在感,纪淮不负所望注意到他,走近蒲柏所在的乔木,拎着枪三两下窜上树。
“你说咱们要在这蹲多久啊?屁股都要坐麻了。”蒲柏向后伸懒腰,拉伸自己的身体。
着力点实在太少,蒲柏因为伸懒腰重心偏移,平衡被陡然打破,手忙脚乱挥舞四肢,被纪淮面无表情拽着领子拖回来。
“还有九百米。”纪淮说。
浓烈的情绪从三个方向闯入他的感知范围。
蒲柏一下来了精神,用胳膊肘杵纪淮:“唉,那你猜,这里面有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