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电话那头响起了稚嫩的男声,“梁叔叔你好,我是纪想想。”
他一顿。
总算记起是那个走失了的孩子,纪然的儿子。
“你现在忙吗?我刚刚放学回来,拿着妈妈的手机给你打电话。”想想一字一句很认真的说。
知道不是余静姝,梁砚修心里一阵复杂,不过仅仅一瞬他的语气就恢复如常,“不忙,你怎么了?”
“没有怎么,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想想的声音低了一些,“我觉得你好像我爸爸。”
梁砚修微楞,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
“可妈妈跟我说,你不是我爸爸。”想想又接着说道,“可我还是想和你打电话,你不是说只要我有需要可以和你打电话的吗?”
闻言,梁砚修不由捏了捏眉心,当时他在警局门口看到纪想想时,他一直在那里哭,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别的警员去安抚他都没用,最后还是他主动靠近他,问他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上学。
说来也奇怪,他对他倒是并不防备,一五一十的告诉他自己的信息,还主动要他的电话号码。
他想着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记住一串陌生的数字,于是就把自己私人的电话报给他,没想到他竟然还记住了。
思及此,他唇角勾起一丝笑容,“那我问你,你给我打电话,你妈妈知道吗?”
纪想想果然不说话了。
这时那边传来了一道女声,“想想,该洗澡了。”
接着纪想想那边静了静,低声说了句,“叔叔,下次再聊。”就挂了电话。
梁砚修看着已经成为忙音的手机,不置可否的笑了下,将手机丢到一旁去了浴室冲澡。
等到出来,赵子墨的信息跟着发来:我联系到了余静姝高中的朋友辛依依,她说她和她很多年没有联系了,不过有一点倒是确认了,那就是余静姝确实结婚了。
最好的几个字让梁砚修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反反复复的看着余静姝结婚几个字眼,神经仿佛被麻痹了一下,眼底早已经一片晦涩。
之后的几天,梁砚修依旧按部就班的生活着。
直到周五这天下午,他刚在写排班表,就听到有人敲门,“梁队,有个叫纪想想的孩子找您。”
话音落地,他签字的手停顿了几秒。
末了他应了一声,“让他进来。”
很快门开了,纪想想就背着书包走了进来,他看着梁砚修,“嗨,程叔叔。”
梁砚修哑然失笑,“你放学不回家却来警察局找我,你家里人知道吗?”
纪想想却耸了耸肩,“我妈妈上班,外婆在对面诊所做针灸,至少两个小时呢。”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