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的头盔叫做情绪值监测仪,能看见民眾的情绪波动,只要越过一定限度就需要介入处理,防止情感持续爆发。”
说完这句,她顿了顿,抬头看向李谦,接著出声道,
“你叫我留下,只是为了问这件事吗?”
“当然不是!”李谦摇了摇头,
“我留你下来,一方面是为了快速了解灯塔的一切,好方便我展开工作,”
“另一方面,你和那位会首大人都对我抱有敌意,自然不能放任你们呆在一块。”
“后者所占的比重更大!”
如此实诚的回答,让梵蒂霎时间有些措手不及,可仔细想想,
这个理由完全没毛病!
把对自己有敌意的人分开,使其无法形成合力,威胁自然大大降低!
“就为了这个?”
李谦“嗯”了一声,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就是想教训你。”
梵蒂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看,气鼓鼓地瞪著眼前的男人,后知后觉脖子间传来阵阵刺痛,哼哼唧唧道,
“那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差点儿就把我掐死了!到时候谁带你快速了解灯塔?”
不解风情的李谦立马反驳道,
“你会对掐死一只飞蛾感到得意吗?要是你一直油盐不进,我也能找到其他人帮我了解灯塔。”
“毕竟我现在是副城主,马克城主之下的第一人,找谁都可以。”
如果说梵蒂之前的脸色只是不好看,那现在就是愤怒、羞怒、恼怒三合一,她的两颊浮现出堪比太阳的潮红之色,宽广的酥胸起伏不断,光是看便能感觉到,她现在非常非常生气!
李谦的危机意识,让他瞬间做出了往旁边横挪一个身位的动作,一脸懵圈地盯著荷光者,警惕无比地问道,
“你要干嘛?还想对我出手啊?我可先告诉你,我不会再手下留情的!”
梵蒂確实动手了,但不是朝著李谦,而是攥紧拳头猛地砸在栏杆上,发出一声錚鸣,
嘣!!!
李谦微张嘴巴,表情呆滯,视线落在拳头和栏杆接触的地方,喃喃吐出一句鸡里鸡气的话,
“你干嘛~?”
梵蒂收手发出一声冷哼,
“一只飞蛾要做什么、想做什么,关副城主大人什么事?你要是看不惯大可以去找別人啊,反正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找谁帮忙找不到呢?”
一连串的炮语轰炸,让李谦分不清今夕是何年,喉咙间只发出了一个音节,
“啊???”
梵蒂抿了抿嘴,手和脖颈双双传上大脑的痛感,令她面具之下的桃眼眶略微发红,眸珠表面覆盖了一层波光粼粼,不断眨眼压制异样,凶巴巴地喝道,
“副城主大人!我现在身受重伤,还是你一手造成的,能让我去敷药吗?!”
看似是问句,实则根本不容反驳,李谦刚想说,
“可。。。”
这边的话音还未落地,那边的梵蒂已经扭头走开,单手虚掩脖颈,脚下生风越走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