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棠洗完澡出来,凌乱的床榻都已经重新换了新的。
观月披着外衣看向她,软声细语:“明棠,今日都这么晚了,州府已经宵禁,不若留宿一夜明日再归?”
他抬手动作间,未拢紧的衣领微微敞开,能叫人看见颈脖连带着锁骨上暧昧的咬痕。
“正想问你这有没有空房间。”许明棠也是这样想的。
她问得太自然,仿佛从来没考虑过另一个可能,观月唇边笑意微微滞顿一瞬,很快应道:“有的,我带你去。”
阁楼上除了观月的房间其实没有其他的房间了,观月把她带到了自己的琴房,那里有可供休息的临时床榻。
“不知明棠可介意?”
“这里很好。”许明棠只要有个能安稳睡觉的地儿就可以,况且这琴房布置得很好。
观月俯身将自己的琴搬至一旁,弯腰时,隐隐可以窥见宽松里衣内白皙的肌肤。
当他站直身体时,许明棠已经坐在床榻边了,目光完全没有落在
他身上,观月的眼睫微动。
“太晚了,你也早点休息。”许明棠说。
观月如何听不出话外之意,温和地笑应:“好。”
他转身走出去,笑着把门关上,直到回到自己房间,看见平平整整的床榻,唇角那点弧度缓缓抿成一条直线,甚至微微下拉了些。
他重新坐回铜镜前,望着镜子里颈脖上的牙印,细细回想着刚才在床榻上的情事,他之后确实有些没控制住,但明棠她还是允了,她应当是喜欢的吧。
可为什么,却不愿意和他同睡?
观月又伸手摸了摸腰腹,还得再健壮些才行。
……
许明棠大清早就走了,观月亲自送上马车的。
挽画还有些奇怪,公子和许小姐昨夜竟不是同睡一屋,想来公子对许小姐也还是有防备之心的。
但这会儿公子竟又贴心把人送走,挽画一时之间有些看不懂了。
许明棠完全没去想观月的事情,她的店铺如今筹备的差不多,得定个日子开业了。
烧饼店被关停的几日,都有好些人问烧饼店还会不会再开。
她一早回到店铺,宋星等人正在搬桌子,已经接近尾声了。
“主家。”宋星看到许明棠,高兴地和她打招呼。
柳白余听到声音,看向门口的许明棠,早上宋星独自来的,他知道她昨夜未归。
此时,她梳着和平日不太一样的发髻,衣服也换过,身上有淡淡熏香,旁人看不出,他却看得出来,许明棠眼角眉梢都带着春意,似是被滋润得极好。
这种神态,他在成了亲的女子脸上总能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