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王鹤语话音不稳,后知后觉地开始担心县令如果针对她们家该如何是好。
王家主母冷哼,“有点出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才哪到哪!”
想到她要弯腰去请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吃饭,声音更冷:“要不是悦灵去惹许明棠的妹妹,何至于此?!”
王鹤语不敢狡辩,只说:“娘,我会好好教导悦灵的。”她又想到一件事,“娘,我在许明棠家中还看见一人。”
“谁?”
“观月。”
……
在王家主母的亲邀下,许明棠第二天晚上去了王家赴宴。
比起许明棠第一次上门的怠慢,这一次显然增了几分重视。
各种意义上的重视。
刚一落座,就有两位清秀男子一左一右坐在许明棠身边,要为她布菜倒酒。
王家母女言笑晏晏。
许明棠支着下巴听她们说话。
“许掌柜,此前我们两家有些误会,还望莫见怪,今日请你来,一是想解了两家误会,二来呢,也想和许掌柜谈一谈生意合作。”
“王主母指的误会是您孙儿欺负我两个妹妹的事?还是不到租期违约退租?亦或者是以远低于常价的价格试图排挤我汤锅店的事情?”
许明棠面上带着浅笑:“依您的意思,这些都是误会?”
氛围有一点凝滞。
王家主母举起一杯酒道:“如今我年纪大了,对底下人的管教的确是疏忽了,此后这类事情绝不会再发生。”
许明棠笑着也端起酒杯,“王主母说的什么话,一点小事而已,过了就过了。”
凝滞的气氛一下就活络了。
王家主母心中满意,看来许明棠还是忌惮她们王家的。
酒过三巡,王家主母见气氛不错,主动提起:“听闻许掌柜近来总是出入县衙?”
“冶铁处的煤块报备总不好越过县令大人吧。”许明棠道。
“确实如此,说到冶铁处,据我所知,冶铁处的煤块供求应当不小,许掌柜就靠村里那一个煤矿怕是有些吃力吧?”
“王主母看来是有高见?”
许明棠也不瞒着,冶铁处要的煤块量现在她能应付,但是徐怀溪这次要了上千斤的蜂窝煤,不出意外,她之后要长期与她合作。
只怕之后,两处要是撞上,就可能会有供不应求的情况,得未雨绸缪才好。
所以她在接触先前给冶铁处供货的吴惠荷,不过,王主母这一说,许明棠倒是想起来,王家下头也有个煤矿。
“我前些年也偶得了个煤矿,开采出来的煤块质量也是上乘,不知许掌柜意下如何?”
许明棠笑道:“这事我再考虑考虑。”
见许明棠没有第一时间应声,王家主母也不再多问,又有意聊了些孙县令的事情,被许明棠全都含糊应付过去,一顿饭吃完,王家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打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