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现在的记录,是三天。”
徐温玄缓慢地确认,声音低哑。
“也就是说,要么我强行缩短稳定期的时间,要么就被中途唤醒,然后硬撑过去。”
工作人员露出为难的表情。
“先生,化形期的痛苦,您和在场的另外两位应该都很清楚。”
“不管是我本人,还是OAC的任何人员,都不建议强行中断化形过程,硬撑着度过三个小时——何况您是开演唱会,唱跳都要加倍体力消耗。”
“兴奋剂有用吗。”
工作人员欲言又止。
徐温玄凝视着他的眼睛:“有用吗?”
“……确实能起到一部分延缓的作用,相当于您五天没有睡觉,还靠着神经类刺激继续保持清醒。”工作人员说,“可您真得不考虑后果了吗。”
“我只是需要两个半小时。”徐温玄说,“登台,演出,安可结束。”
柳珩明显不赞同道:“安可你可以不上来,就直接说在生病。”
“两个小时和两个半小时没有区别。”时崇山说,“我理解他的意思,他想这么做,就这么做。”
工作人员下意识道:“难道不能你们三个上去,直接说他病了?”
其他三人同时凝视过来,工作人员伸手捂嘴。
他们这个行业就是这样。
就算要昏倒,也要昏在镜头前,倒在跳舞的某个瞬间。
要面临的诋毁和恶意揣测已经够多了。
“不至于这么紧张。”徐温玄看了一眼时间,“我们平时接受的体力训练已经是超负荷了,现在聊了十七分钟,我并没有觉得困。”
“所以我们冒险吧。”
他抬起头,看向其他三人时,目光炽亮又平静。
每个人都明白这个决定的重量。
每个人都同时说出了同样的话。
“好,我们陪你。”
周六晚上七点十分,演唱会贵宾休息室。
针剂注入,软毯滑落,男人快速更衣,坐在化妆镜前。
他变成耀眼夺目的偶像,即便沉睡了三十个小时,所有的歌词舞蹈都在脑海里清晰无差。
越执作为代理队长,快速对齐节目安排。
“你的SOLO和安可都被取消,全程保护好自己。”
“中度不适时要触摸头发,代表橙色信号。”
“重度不适要整理领口,代表红色信号。”
“我,珩哥,崇山,都会接住你。”
柳珩戴着单侧耳机在和调音台对带子。
“你不用刻意唱高音,今晚垫音流程我们都安排过了。”
“公司也安排了没出道的艺人过来表演节目,方便你下台喝饮料补能。”
时崇山把耳麦递给他,声音很沉。
“你只用保持清醒两个小时。后面的交给我,主持统筹都有应急方案。”
所有妆造都处理完毕。
徐温玄站起身,最后喝了一口冰水。
他走向他们三人,通往最高舞台的旋转电梯徐徐打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