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山没想到他的重点在这,咳了一声。
“高考不让戴首饰,家里定制几根钢笔。”
从那时候,到现在,他都再也没离开过这些东西。
不想变成怪物,更不想成为所有人之外的异类。
既然黄金有用,他宁可一辈子都压制着这个秘密。
越执沉默片刻,没再开玩笑。
“山哥,你肯告诉我这些,已经很慷慨了。”
他思忖着,仍是问出了口。
“但是有朝一日,你会考虑解开这些链子吗。”
时崇山没想过他会这么问,道:“你不打算借助这个办法?”
越执平静地说:“变就变了。”
“越执是我,白孔雀也是我,我接受。”
男人停顿很久,才回答了他前面的问题。
“除非看到你一切都好。”
越执低着头没说话。
时崇山把椅子往后推了几寸,说:“我有点自以为是,如果让你不舒服,我道歉。”
“不是,”越执压着异样感说,“我闻见蛇味儿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嗅觉变得很迟钝,偏偏能察觉到磁场般的突兀感。
这房子里有他的天敌。
如同鸟入蛇巢,连神经都变得敏感起来。
青年犹疑地确认着这种天生的逃离预警。
“蛇……是不是会吃鸟?”
时崇山目光一顿,偏开看向别处,懒散道:“你想多了,我不会动你。”
越执轻唔一声,起身时又推了一下防晒喷雾。
“知道。”男人坐在原地,没送他,“明天见。”
门关上没几秒,又被拧开。
“哥,借我一副耳环,”某人故作镇定道,“我不想在镜头前出问题。”
时崇山抬眼看他,一动不动。
越执:“……你知道我是嘴硬。”
时崇山单手拉开桌上的檀木盒子,拉出一长条戒指盒。
如同黄金蟒舒展开长尾,金光亮得屋子都被映亮。
他没有问越执的喜好,拾起埃及风的长坠耳环,把摇曳的金饰递给对方。
纯金,哑光,做工无可挑剔,还泛着蟒蛇的气味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