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一惊,血鬼术疯狂朝红谷方向袭去。
不行!不能继续让她入侵下去!
这只该死的黑狼!明明承受了他大部分攻击,却依然牢牢将那女人挡在身后。
红谷已经站不稳身体,直接跪在地上。
不够,还是不够。
弥生与红谷共感,在她承受痛苦的时候,感同身受。它浑身染血,仰头长啸一声,烈焰从它口喷出,往鬼舞辻无惨身上烧去。
火焰蹭地一下拔地而起。
鬼舞辻无惨神情难看,他从玉壶的情报中知道这火焰难以熄灭,连恶鬼的身躯都无法姑息,棘刺全部收缩回来挡在身前将他护在中心,企图将火焰隔绝。
弥生蹬地前扑,正要再补上一口,红谷哑声叫停,“弥生回来!”
随着话音落下,大地开始抖动,脚下地面传来一阵难以忽视的异响,紧接着开始下陷。火焰中心的黑色荆棘一下子爆炸开,火星飞溅开来,波及附近屋舍,火势一下子蔓延开。
弥生转身叼起红谷,一跃跳上高处。
再回头,鬼舞辻无惨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生生不息的火焰和一截焦黑的手臂。
他很谨慎,连残肢的细胞都毁得干净。
弥生一身皮毛被血染得黏在一起,对着废墟愤怒嘶吼。
红谷脚一软倒在弥生身上,在失去意识前道:“带我回去。”
*
鬼舞辻无惨逃回无限城,如果没有鸣女的术式,他可能会更加狼狈。
不灭的火焰使得他只能丢弃掉自己的左臂,这种耻辱,是第二次!
自战国遇到那个耳戴花札的男人后,再一次!他逃了!
鬼舞辻无惨无法压下暴怒的情绪,连无限城都受他影响不安地蠢动起来。忽地,他从情绪漩涡中挣扎出来,冷声问面前的鸣女。
“羂索在哪里!”
鸣女拨动怀中琵琶,琴弦一响,无限城内扭曲排列的房间开始移动组合,清脆的玉珠声滚落,一间和室在鬼舞辻无惨面前敞开屋门。
室内一站一立两人,围着正中一个容器,见到鬼舞辻无惨,其中那名黑发的女人挑眉。
“无惨?找我何事?”
鬼舞辻无惨冷笑一声,荆棘扑绞过去,捆住人拖到自己身前,“你瞒了我什么?!羂索!”
另一名身着僧服,留着妹妹头的孩童不为所动,只冷眼旁观。
荆棘陷入皮肉中,血液一下子染红了羂索白色衣襟,他面色不改,有几分讶异,“我一直在你的监视下,能有什么你不知道的?现在我们可是合作关系,我怎么会隐瞒呢?”
鬼舞辻无惨咬牙切齿,掐住他脖颈提起,“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死!你说影子岛不是沉没了吗?!为什么她还活蹦乱跳的!”
对红谷,他之前只是睚眦必报,恼恨她一手杀了自己一个得力手下。配合羂索只是动动手指头,能干掉一个不顺眼的人,何乐而不为。
但现在,红谷三番两次行动之下,已然成为他的心头大患。
红谷是唯一不由他血液而制造的恶鬼,且拥有能反噬他的力量。
她是如何变鬼的?是不是也是因为那纸药方?如果这样,她对蓝色彼岸花知道多少?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着实不妙。
而这一切,都是羂索引起的!
是不是这个狡猾的人在背地里谋划什么,连他都算计进去?
然而,羂索却出乎他意料,脸上一片愕然,游刃有余的表情消失,“不可能,她确实随着那座岛屿沉没了。就算没死,也应该被封印住,我确认过她体内那根宿傩手指的位置不曾移动过!”
影子岛消失后,他曾去寻找过,确定宿傩手指的位置就在某处海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找不到。。。。。。
忽地,他脑中一下清明。
怪不得,怪不得他找不到,她究竟用了什么方法与宿傩割离?故意没有抹去手指的共鸣,大概也是想要迷惑他,让他以为自己引神宫过去封印的计划成功了吧。
所以这些年明里暗里破坏他布局的人,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