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注定是要被离弃的——注定成为像他父亲那样的人。
可是,此刻,当她看着他,她觉得他像个受了委屈需要哄一哄的孩子,她心底又生出了不忍。
不忍他伤心、不忍他失望,不忍他无措、挣扎、疑惑。
她想让他开心,想给他安全感,至少是在此刻。
她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子,继而亲吻他的唇、鼻、额……
她的吻绵密而温柔,融化了他所有的恼怒和不甘。
他俯首,捧起她的脸,与她额头相抵。
相贴的肌肤间,彼此的气息在静静萦绕。
他问:“那刚刚在茶肆时,娘子为何那般关心他?”
“贫妾没有。”
“你有。”
“贫妾愿闻其详。”
他松开她的脸,柔和的目光里仍藏着男人独有的倔强:“你曾问我,曾艺道是否触犯梁国律法,这不是关心又是什么?”
这个小心眼儿的男人,竟将她说过的一句话都记得这样清楚。
苏荷故作娇羞地斜了他一眼:“贫妾不过是担心若曾先生触犯律法,贫妾会因常出入他的茶肆而连累了夫君。”
“当真?”
“当真!”
他终于长舒一口气,继而狠狠吻上去,吻得她
喘不上气来。
之后干脆弯腰一把将她抱起,三步并作两步放到了床上……
他显得急切而狂躁,甚至还撕破了她的中衣。
她呢喃着:“夫君,你别急。”
他语气里带着狠戾:“和和你说,你是谁的妻子?”
“贫妾是夫君的妻子。”
“你的夫君是谁?”
“谢无痕!”
“叫我子谕。”
她唤了声“子谕”。
“和和的夫君是谁?”
“是子谕。”
“子谕现在在做什么?”
苏荷害羞,答不上来。
他狠狠往前,“和和快说。”
“贫妾……贫妾说不出来。”
苏荷无地自容,只恨刚刚没有熄掉屋内的烛火。
他在往前奋进!
且一声声地喊着“和和”,直至登上最顶峰。
风消雨止时,他显得心满意足,抱着她久久也不松开。
她有些懊悔,懊悔没能及时看清他的霸道,懊悔刚刚心软而过于迎合他。
来日当他看清她的身份,会不会也如她这般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