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转过身去了。
看完文件,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他倒了一杯尝了尝,唔了一声表示满意:“不错。”
他原打算将这支勃良第带回格陵,待重新夺回了万象的控制权便打开来庆功。
没想到今天被她无意选中了做菜。
不过这也没什么。酒喝完了再去拍就是了,难得她喜欢。
毕竟是人品酒,不是酒品人。
将腌好的牛肋条放进烤箱,贺美娜解开围裙放于一边,取了一支酒杯,走过来准备给自己也倒一点红酒;戚具宁一挑眉,将酒拿开。
“你不能喝。”
“哦。”
不给就不给吧。她没撒娇扮痴地继续要求,把酒杯放回去了。
她不在意,也不尴尬,取了一只新买的马克杯,倒了热水,捧着喝了两口,突然想起来便问他:“要不要配点巧克力。家里有松露口味的,也有坚果口味的。哦,还有坚果。”
他看着她,没说话。
她拿出点心匣子和四格小瓷盘,摆上巧克力,牛肉粒,蔓越莓干还有坚果,放到他面前,看起来挺有模有样。
还有点时间。她走去客厅继续看驾校发的理论手册。
看了两页,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她的马克杯。她不明就里地抬头,戚具宁将一小杯红酒递给她。
“只能喝这么多。”
怎么又肯给她喝了。
“谢谢。”
她合上手册,放于一边,接过酒杯;戚具宁在她身边坐下,酒杯倾斜过来;她会意,轻轻地碰了碰,清亮地“叮”一声。
她正要品尝,他又提出要求:“不说点什么?”
她的沉默,他想打破。
说什么?祝酒词?
她想了想,很真挚朴实地祝愿:“祝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那你呢。我活一百岁,你要活多久。九十七?”
贺美娜抗议:“为什么我要比你少活三年?我也想活一百岁。”
“因为你不像我,一有头疼脑热就去看医生,绝不讳疾忌医。”他说,“喝酒喝到胃不舒服,为什么不去看陈医生。”
“哦,这个呀。吃了点抗酸药就好了,不用去医院。”
贺美娜突然想到,一向身体康健的他早前曾经胸口疼过两次,检查后说是压力诱发的肋间神经炎症,症状不重,开了点消炎药和维生素。服药后他一直没有再发作过。
“你呢。难道胸口又疼了?”
“没有。倒是常常头疼。”
她关切问道:“医生怎么说?一定是压力太大,又没有休息好。开药了吗?”
他淡淡回答:“医生说没什么办法,最好就是女朋友少给点气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