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湿了毛巾过来,顺好她微乱的碎发,给她擦了一下微微汗湿的脸。
解开她扣子,才发现她脖子上戴了一根黑绳串着的一个玉制的长命锁,长命锁不大,工艺精细,只有三四公分大小。
段屹川看了两眼,移过视线。
她眉心微蹙,看起来还很不舒服。
但很快她就悠悠转醒了,望着他的眼睛有些恍惚,苍白小巧的脸显得怜弱。
“还晕吗?”他抬手扶住她的背,帮她撑坐起来。
白妤迟钝几秒,摇了摇头。
段屹川再次抚顺她身后的乌发,把一旁的水端起给她喝。
她喝得很慢,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喝,他也耐心地端着杯子配合她的速度。
白妤还有些茫然,没注意到自己的手也抓握着他拿杯子的大手。
他眸光柔和下来。
白妤眼帘轻垂,他靠得她很近,微热的气息打下在她耳旁。
她没有像之前那样抗拒了。
“手有没有很疼?”他低声又问。
“没有。”白妤轻轻摇头,抬眸跟他专注的眸光对视一眼,又低下头去,轻声说了声谢谢。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他缓声,带笑揉了揉她的脑袋。
之后大手也是一顿,迅速地又收回来。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带你去……”
他声音止住,被扑进怀里柔软的触感打断思绪。
垂眸在看她乌压压的发顶,有些受宠若惊,双臂迟钝地搂住她,嗓音哑了哑:“怎么了?”
好久她轻小的声音才从他怀里传来:“想抱一下。”
“哦……”他也是半天才应了个字,双臂将她搂得更紧,背对着她的面容却越发悦然。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轻轻推开他,精致小巧的脸上也染了几分羞赧,她小声又别扭地轻声说了几句什么,下床往外走去。
段屹川唇角勾了勾,跨步跟在她身后,出门前又缓声提醒她把扣子扣好。
白佑阳在厅里皱巴着脸,奔腾要给白妤找药,很是紧张。
“上次白白流血血晕倒了也是吃这个药药。”他翻箱倒柜地把之前段白剩有的药找出来。
“你妈又不是狗,能一样吃么?”段伯邦说了句。
“不可以吃嘛?”白佑阳小脚步一顿,嘴巴瘪了瘪:“那妈妈怎么办?我不要吃蛋糕就好了。”
他小语气有些自责。
郑玉洁抱住他,缓了缓神色温声安慰他:“你妈妈只是晕血而已,不会有事的,阳阳不用担心,你喊你爸爸出来,问问他你妈妈怎么样了好不好?”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段屹川这样紧张过一个女人,她和他也认识很多年了,他和白妤结婚的原因其他人不知道,但她是清楚的,他自行去领导那坦白领罚的时候她也在场。
他是想利用组织的关系找到白妤,可她就算有暗中阻拦过,他还是一样跟白妤结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