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应是不应?”她不知此时唇瓣已被蹂躏得嫣红,无尘眼神微暗,又想吻她了,用吻去堵住每一句她想拒绝的话。
“除非我死,否则还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呢?空口白牙的承诺好似镜花水月……光讨承诺哪里够?假如你想将我生生世世拘在身旁,我教你一个切实方法。”
明镜握住揽在腰间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天仙阶的修士死后魂魄一时半会儿不会消散,到时候你就用困阵把我锁进去吧……再叠加一个养魂阵,你存在那么多阳玉,这下可以派上用场了。”
她合上眼睛,“这样我就能一直陪着你了……这何尝不是一种永恒。”
她想了很久,摈弃那些伤天害理的法子,这是最好的结局了。别人做不到叠加几个阵法并且维持它永不消散,但她相信无尘能做到。
无尘楞了一下,将她拥紧了,“我怎么舍得。”
亏得她想得出这种万劫不复,永不超生的法子。明镜总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她自己不觉得疼,但她身边的人却已开始为此而心疼了。
他亲吻她的额头后,轻声道:“大师姐,还请多爱惜自己一些。我会想到办法,治好你的。”
不久后,郁齐飞提着那只肥硕的头颅出来找人,找了一会儿,这才发现他们两个正坐在屋顶上看月亮。
哪来的月亮?之前不是还没有吗?难道是他记错了?
他看着二人相互依偎的身影愣了一下,之前一直不解的东西,此时有了答案。
“难怪用一样的储物宝器呢……”他又好气又好笑地哼了一声,“还挺登对。”
至少看起来比呆在他身边合适,明镜本就对他无意,他自己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只不过之前仍抱有幻想,这下子他对明镜那些妄想瞬间烟消云散了。
不多时,执法者收拾完客栈内的尸体和香炉,将客栈封锁起来,贴上了封条。郁齐飞吩咐他们几句话后,执法者们便带着封印盒子回去复命了。
“喂,别看月亮啦,太阳都要出来了!”
明镜看着下方的执法者们离开的身影,道:“我们该走了。”
无尘手指一点,幻阵中的月亮去萤火般散去,菩提串珠落入他掌中。
明镜重新回到轮椅上,将飞来剑收起来,与他一同下了屋顶去。
回去的路上,郁齐飞提着常福的脑袋跟在他们身后,其他执法者被他安排去执行其他任务了。
“你就这么直接把他杀了?这样子可没法跟薛凯飞交代啊!”
“不杀快点,等着他指挥他手底下的“兵”打过来吗?”明镜解释道:“擒贼先擒王,这样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损失。若是等他反应过来,可就抓不到它了。”
郁齐飞快步走过去,跟他们并排走,“我还想从这死肥猪嘴里问点东西呢!”
无尘指着那绿豆大仿佛死不瞑目的眼睛,微笑道:“他这不是还“活”着吗?它意识清醒得很。若是解开封印,恐怕我都拦不住它呢。”
明镜转头看了一眼那颗头颅,“怎么不用封印盒把它装起来?”
郁齐飞闻言手一抖,差点把这颗脑袋甩出去,“活,活的脑袋?!难怪刚才我刚把它放进封印盒,一会儿它就又跑出来了。我还道邪门了,以为是谁在恶搞我呢!”
“一颗脑袋自然没办法单独活着,活着的是脑袋里的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明镜指着那颗死不瞑目的脑袋道:“这里头应当寄生着一只有意识的“活秽”。”
郁齐飞大惊失色:“这活秽还能像人一样有意识?”
“秽气都能变成活的东西,产生自我意识也不奇怪。它寄生在长福客栈掌柜身上,私底下不知撒布了多少活秽,祸害了多少人。它还能控制那客栈里的干尸,若是爆发出来,不仅下城区遭殃,恐怕整个长春城都要沦陷。若非有薛凯飞这个意外,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出大问题了。”
郁齐飞被她的设想惊出一身冷汗,他咽了咽口水:“你怎么看出来的?”
“无尘之前说长福客栈并无活人,可薛凯飞描述的掌柜跟正常人无异,那肯定是有别的东西在控制这副躯体了。”明镜道:“而且忘了告诉你,我们已经找到萧夜梅了,根据她的描述,不难猜出这是怎么一回事。”
“嗯?什么时候?”郁齐飞大摇大晃地走着,手里的大脑袋随着他行走甩动,追问道:“客栈的干尸里有萧夜梅?不对……干尸没办法说话……她还活着?”
“郁大人,还请小心些。”无尘把明镜轮椅挪去,生怕他将头颅滴下的血水甩到她身上,以郁齐飞的行事风格说不定真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好意思。”郁齐飞尴尬一笑,将手臂伸直,不再甩动。
他心想,之前他是眼瞎了吗,无尘对明镜的偏爱肉眼可见,他愣是毫无所觉。
“她已亡故。”明镜摇摇头,告诉他道:“我们只找到了她的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