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正赶紧放下药,抓住她的手阻止,一阵急怒:“你干什么啊!”怎么还碰凉水。
女孩呆呆地抬头看她,鼻子抽噎,脸已经梨花带雨,“呜呜对不起,把你的东西弄脏了。”这个被子看起来好贵,还好床上没有弄起来,不然她真的要赔不起了。
当她知道自己来初潮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跳下床——绝不能再弄脏别的地方了呀。
荣正看着她手里经过搓洗也未能完全褪去血渍的被子,叹了口气,把她拉去客厅坐下,“先吃药。”
女孩默默就着水把药吞了,又去换好卫生巾。
出来的时候,她愣愣站在卫生间外,离他好远,像他会吃人一样,手里还攥着刚换下来的带血的短裤。
荣正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声,拿走她手里的东西,拍拍她的肩:“回房间休息,我来处理。”
大少爷当然没有处理过这种事。
来N市没让生活保姆跟着,平时如果要洗衣服,他直接扔进洗衣机就是了,但这个东西,直接扔进去估计洗不掉。
明天让特助拿去洗?
嗯……让别人看到这个他好像会觉得有点尴尬。
思索了几秒,大少爷掏出手机,对人生一个从未踏足的领域和话题展开搜索,“如何洗掉月经”。
按着网上的说法,荣正草草将被子、裤子放进池子里泡水,又猛地倒了不少洗衣液。
处理完回到房间,裴念还坐在床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困吗?”荣正把被子掀开,督促她快休息。
“对不起。”
女孩还是这一句。
“别放心上,这个血渍很好处理的,泡一泡就行了。”
裴念被赶上床,荣正也躺了进去。
现在家里只有一床被子了,好在足够大。
裴念还是照例去了床的角落,荣正替她盖好,躺去另一边,自己在肚腹上盖了一个小角。
荣正依然没有睡着。
他第一次和女孩躺在一张床上,莫名有些紧张。
荣母对出现在他周围的异性一直管制很严格,别说交女朋友,连被允许正常交往的异性也并不多。
肯定是因为这样才紧张。他闭着眼这么告诉自己。
忽然,身后一阵柔软贴了上来,荣正顿时吓了一跳。
转过头,却发现女孩仍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原来只是“睡品”不佳。
她抱住了他的腰,脚也勾住了他的。似乎是觉得很暖和很舒服,头还无意识地蹭了蹭。
荣正垂眸看她,女孩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柔软的发丝贴在自己的手臂上,鼻尖有隐隐的温柔芳香。
喉结滚动,他逼自己挪开视线。
下面很失礼地顶了起来。
他一把握住腰上环绕的手,正想拉开,却发现女孩的手异常地柔软,细腻。不知怎么,他突然有点舍不得放开。
过了一会儿。
半空的手轻轻放下。
女孩柔软的掌心再次贴住他的腰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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