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年退出来。
慢条斯理地用指腹擦去嘴角血渍。
眸光深沉,带有意犹未尽的欲,看鹤来的眼神像是立马要把人扒开吃掉。
依然是笑。
他贴得很近,说:“我身上有Omega的味道么?”
鹤来一怔。
下意识迎上去闻。
许久,才小声说:“有。”
陈竹年揉他红到好似要滴血的耳垂。
懒洋洋地问:“谁的?”
鹤来便不说话了。
陈竹年:“不回答就亲你。”
鹤来委屈地掉眼泪。
眼泪将陈竹年衣领打湿。
他慢慢说:“只有我的。”
陈竹年轻笑:“那人是我爸的外遇对象。找不到我爸,就把消息发我这里。”
“来酒吧也是处理这件事。”他说。
“那叫我过来干什么。”鹤来将脸贴在陈竹年手腕上。
再亲昵地蹭蹭。
头又开始晕,鹤来眼皮越来越沉。
听陈竹年说:“这里的舒芙蕾挺好吃。前几天你发情的时候一直哭着要吃,我做的你不喜欢,家里厨师做的也不喜欢,想带你来这里尝尝。”
鹤来就抹眼泪。
没底气地说:“我哪里那么容易哭。”
他再伸手去安抚陈竹年被他扇过巴掌那边。
鹤来绷紧唇线。
小心翼翼将手心贴上去,再按压几下。
他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呀。陈竹年。误会你了。”
鹤来从来没有扇别人巴掌的爱好。
伴侣型仿生人对伴侣非常温和,除非伴侣想要,不然根本不会……
鹤来愣了几秒。
再看陈竹年左边耳骨上的三枚耳钉。
耳钉在鹤来扇巴掌的瞬间曾闪烁过警告灯,
鹤来先前一直以为耳钉压抑的是陈竹年愤怒的情感。
他手缓慢往回缩。
说:“人类,你……你是故意让我……”
陈竹年握住他手腕。
眉轻挑。
眸色愈深,尖牙愈酸。
“笨。”
他说:“叫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