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鹤来说话有气无力,唇又被他咬得发白。
被骂了一句,陈竹年身上阴沉感反而淡了些,说:“过来。我抱你。”
鹤来没动。
问:“你把陶烨怎么了。”
陈竹年说:“叫他就是直接叫全名,叫我就是叫‘人类’。”
鹤来不知道陈竹年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他对陈竹年的称呼。
“你不回答,我不会跟你走的。”
陈竹年笑了一下:“又装第一天认识我?”
“怎么说出这么天真的话。小鸟。”
鹤来看他。
陈竹年脸上笑容不减,甚至愈发亲切。
然而只有鹤来的身体能感觉到,隐藏在陈竹年微笑下,令人腿软的愤怒。
鹤来头靠在门边。
说:“我只有跟你回去这一条路可以选了吗。”
陈竹年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
“在雨中聊天容易感冒发烧,如果你喜欢在发烧的情况下被我标记,我没意见。”
莫名被一句荤话砸得头晕,关键时刻陈竹年耳骨上没有一枚耳钉稳定情绪。
鹤来隐约感觉陈竹年又要陷入不断叫他老婆的失控状态中。
“既然这样,你不如把我敲昏直接带回去。”鹤来有气无力说。
陈竹年看着他。
说:“我怎么会强迫你呢。”
任何情况,暴力都是最无力和愚蠢的解决方案。
让被威胁对象“心甘情愿”接受威胁,才是最“友好”的谈判结果。
鹤来沉默许久,缓缓说:“我拥有自主删除部分记忆数据的权力。”
陈竹年脸色骤沉。
“我也不是威胁你,”鹤来学着陈竹年对待他的方式,说,“你告诉我,陶烨怎么了。”
陈竹年轻舔尖牙。
“没怎么。”
他盯着鹤来,说:“陶烨就是你之前提过的你喜欢的Alpha。”
不是疑问。
是肯定。
鹤来怔怔看着他。
陈竹年说:“想了会儿,他没有地方能吸引你。是你品味太差。”
“什么?”鹤来懵着。
“又装不知道。”
“你骗人技术很烂。”
陈竹年眉眼泛着冷意。
他伸手想揩去鹤来嘴角的血痕,被鹤来躲开。
他眼眸微眯,硬捏住鹤来下颌,强行固定鹤来动作,然后再强制将那点暗红血色擦掉。
鹤来看见陈竹年手上伤口几乎没有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