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说:“叔叔好。”
他揉了下还红着的耳朵。
“我先走了。”
陈灼友好挥手。
病房内再度安静。
陈竹年冷冰冰地看着他。
陈灼坐在阳台边的沙发上,说:“之前不是喜欢可爱的么,换口味了?怪不得上次给你介绍的Omega……”
“一直都是同一个。你以为我像你。”
陈竹年语气冷漠。
陈灼笑了一下。
眸微眯,将陈竹年腺体病状分析表丢在陈竹年面前。
“当初不是说我滥交最后得病死?”陈灼依然笑,“怎么这份病情说明上标注的是你的名字。”
陈竹年扯了下唇:“出轨的时候也会在脑海中想我说的这句话?心里害怕吗?要我调出你检查的记录么?”
陈灼盯着陈竹年看了半晌。
眸光有种说不出的阴冷。
两人的关系不像父子,倒像是针锋相对的仇敌。
陈灼微抬起头:“我不会多管你,但我也不会让你因为没有标记Omega这种愚蠢的原因陷入高危,我会送Omega过来,你……”
他话语被陈竹年打断。
陈竹年将终端界面的人像照片放大,推到陈灼面前:“两个月前,数不清是你的第几个外遇对象,长得不像陈南沅,性格像。”
陈南沅是他妈。
“你外遇对象找不到你,就找上我。需要我把过程发给陈南沅女士么。”
“刚见面,火药味就这么冲。”陈灼说,“你对你爹就这态度,对妈妈倒是很好。”
陈竹年冷笑。
他一视同仁,再切换界面:“我妈最近新欢。小你16岁。”
陈竹年盯着陈灼。
“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所以你大可送Omega过来。我不介意让局面更乱一点。”
……
家里补充齐全了医疗设备,所以陈竹年不需要一直待在医院。
鹤来沿着地址刚找到陈竹年离医院最近的一套平墅,开门时发现陈竹年已经到家。
折腾一天下来,落地窗外夜色浓浓,鹤来走到客厅,陈竹年顺手递过来一套崭新睡衣。
“去洗澡,然后睡主卧。”
鹤来脸噌一下全红。
他没接。
“我不。”
陈竹年敲了下他额头。
“想什么,”他说,“你不是需要我信息素么?主卧更适合你。”
鹤来恍然大悟。
“喔。”
再抬眼,看到陈竹年很有自觉地戴好了三枚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