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鹤来闷哼一声,手腕被人扣在头顶,他难耐地扭动两下,腰侧又被人用腿固定住。
他被Alpha压在墙角,下颌也被人捏住。
下一秒,带着些许竹叶清香的吻落了下来。
或许是吻。
在鹤来看来,完全是被单方面吃嘴巴。
他疼得直抽气,对方好过分,即使这样也不把他放开。
因为发情,鹤来脸颊通红,上面落了几个齿印,藏在黑暗里,倒也看不出。
睡袍被揉得乱七八糟,领口半挂在鹤来小臂上,对方埋在他锁骨处咬,把鹤来咬炸毛了就用舌尖轻舔安抚。
鹤来哭得断断续续。
还没忘记骂陈竹年。
骂的却是:“为什么连洗澡都不帮我,你明明知道我很累的。”
‘明明知道’是鹤来胡乱安在陈竹年身上的罪名。
陈竹年默声半晌,有些艰难地说:“你放过我吧。”
鹤来瞪他。
到底是谁欺负谁。谁不放过谁。
陈竹年垂眸捏着他的后颈。
声音暗哑到鹤来甚至不太听得清他在说什么。
到最后,听到一句“对不起”。
霎那间鹤来止住了哭泣。
他好像勉强能从发情期里Omega对Alpha下意识的依恋里醒来,瞬间眼神又变得冰冷,以为自己还在货车车厢后面,陈竹年正用陶烨的情况威胁他。
牙齿骤然用力,血腥味瞬间从口腔漫延,陈竹年退出去,鲜血顺着两人嘴角往下流。
几乎没有间隔,毫不留情的一巴掌落在陈竹年脸上。
远不是先前没力气的调情。
而是带有被跟踪、被威胁的愤怒。
陈竹年放开他的那瞬,鹤来身体失去支撑点,无法控制地跪坐在地上。
他只手撑在墙壁,虚弱地喘气。
下一瞬,下颌又被人紧紧攥住。
鹤来被强行着仰头看陈竹年。
对方眸色深沉,眉眼透着一贯的寒意,食指指尖稍微往上一顶,鹤来被迫张嘴。
纯净水被灌进去。
陈竹年一言不发地清洗鹤来嘴里的血液,再三检查内部没有伤口,他才用剩余的水处理自己。
鹤来此刻像被应激后的刺猬,看向陈竹年的眼神带着警惕和敌意。
然而力气始终不够,他被陈竹年拦腰抱起,又丢在床上。
对方神色晦暗不明。
大抵是不高兴。
非常不高兴。
鹤来知道陈竹年没有戴耳钉。
Alpha糟糕的情绪就像一点就爆炸的火药桶,再加上开了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与Omega有亲密接触,X欲。望长期处于压抑状态,人更容易失控。
鹤来心跳加快。
生存的本能让他对刚才的冲动产生一丝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