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安遥暗自佩服好人大叔的聪明,贴紧了门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房间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立刻反应过来,匆匆跑回床头按掉了来电。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虽然酒店隔音还行,但门外的人是凝神静听的,她的铃声一响就听到了。然后,她听到了门外那个狡猾的男人得意的声音:“看!我都说了是我老婆,她脾气犟得很,还在生气呢。”
大叔似乎信了他,用力地拍了拍门,喊道:“大妹子,两口子有话好好说,怎么把人关门外呢。”
安遥恨得牙痒痒,不知该不该应外面的人。
大叔又劝道:“外面冷,你老公冷得直打哆嗦,赶紧开门让他进去吧。他说他知道错了,以后都不敢了。”
走廊里有暖气,他身体好得很怎么会冷!演的吧他!
那大叔继续拍了拍门:“我说大妹子,男人肯认错千金不换呀,两口子有什么坎过不去的,好好商量商量,给个机会他嘛。”
安遥终于忍不住了,朗声道:“大哥,你走吧,他的房间在隔壁1920。”
楚星河睁眼说瞎话:“她撒谎,我就住22号房。”
安遥的耐心已磨尽,一听他这话,气得“嚯”地一下拉开了门,瞪着外面的男人一顿骂:“楚星河你是不是真的有毒!你神经病啊!谁是你老婆,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爱住22号就给你住,我走!”她说完,就真的回房去收拾行李。
楚星河立刻闪身进了房,反手把门关了,快速走过来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委屈巴巴道:“安遥——我知道错了,我不要分手,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安遥甩开他,拉起了拉杆箱就要走。他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她,把头抵上她的香肩,喃喃道:“你不要这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能没有你,我试过了,我做不到,我只要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想你想得要疯了。”
安遥闭上了双眼,竭力控制住自己。她不断告诫自己:他只是暂时在白月光那受挫了,才又来找她。白月光一回来,他就提出分手,他真正想要的人从来就不是她呀!也许,他只是习惯了她的身体,习惯了她的陪伴吧。既想要白月光,又想要她暖床,这如意算盘打得珠子都蹦她脸上了!可她安遥不想当人家的备胎和炮友!
她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掰开他的双手,可他见她要挣脱竟紧紧地扣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安遥气极了,用力拍了下他的手臂,厉声道:“你给我放手!”
楚星河哪会依她,耍赖道:“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就放。”
安遥一口回绝:“我不要!”
楚星河顿时发了狠,将她掰过来面向自己,双目通红地盯紧她,嚷道:“我不接受!我不准你拒绝我!你不能拒绝我!你是我的!”
安遥被他的蛮横霸道吓住了,就在她发怔的一瞬间,楚星河已经低头吻了下来,他的吻热烈而强势。
安遥反应过来咬紧了牙关不让他得逞,他竟腾出一只手硬生生地掐住她的下颌强迫她张嘴。论体力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只能被迫接受他如疾风骤雨般掠夺式的亲吻。他的吻夹杂着未退散的酒精醉人的香醇和海水扑面而来的清新,让人既迷醉又清醒。
安遥有点招架不住,虽然被吻得绵软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但双手仍呈防御之态抵在他的胸前。没过多久,她便感应到他起了生理反应。她蓦地睁开眼睛,无声地看着眼前紧闭双眼陶醉其中的男人,一种无力感自心底慢慢腾升。
怎么办怎么办,不可以这样!她不能沉溺于他营造的海市蜃楼中,再来一次,她会完蛋的!
安遥欲罢不能又至死抵抗,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双手不断拍打他的胸,摇动着头试图睁开下颌的钳制。
楚星河半睁开双眼,搂住她腰间的手臂再发力,将她整个抱了起来压到床上去,下一秒双手抓住她乱挥的玉手举高到头顶用一只手压制住,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衣扣。
安遥惊慌无助地扭动腰肢踢动双腿,可是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他刚劲有力的腰身紧紧地压住了她的。她完全逃不开他!
安遥害怕了,微微颤抖起来,哀求道:“不要这样……楚星河……你不要这样……”
楚星河仿佛一只嗜血凶猛的野兽,双眸猩红,哑声道:“是你先惹我的,是你说要睡我,你睡了我就要负责一辈子!”
安遥想起了重逢那晚的情形,恨不得掴自己两巴掌。她无助道:“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我不知道你会那么在意。”
她这话一出,楚星河更暴躁了,发了狠地低头一下子咬住了她的脖子,舔舐她伤口上的血,在她耳边气息不稳地呢喃道:“我不允许你后悔,不可以。你必须留在我身边,我不准你走。你不是需要钱吗?我有的是,你要多少我给多少,只要你说。给了你就是你的,你爱干嘛干嘛去。”
他们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交易关系?她不是因为他借钱给她,她才和他在一起的,她是真的喜欢他。可原来他不是这样看待他们的感情的,他觉得花钱可以得到她,真是悲哀啊!
安遥委屈心痛得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一颗颗沿着脸颊无声地砸到床上去,耳边却又听到他如鬼魅般的嗓音:“再给五千万够不够?还是一个亿?两个亿?十个亿?你要多少我都能给,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