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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坏朋友（第1页）

酒过三巡，桌上的人们开始三两地聊起了小天，我爸有赵军他爹的前车之鉴，果真就喝了不到二两，所以状态还好，按他的心思想再拉上我妈去泡一拨，交了那么贵的房费，不泡够本等于亏。后来被我劝下了，这会天都黑透了，。。。

陈默的呼吸渐渐平稳，李云舟的手仍搭在她肩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后颈处那块微微凸起的神经接口。那里正发烫，像有电流在皮下奔涌。

“他们想用基因锁把你变成开关。”李云舟低声说，“可你不是程序，你是人。”

周晚的手指在终端上疾速滑动，七条信号线重新排列组合，试图剥离那个异常频率。但那道光点如同嵌入系统的病毒，纹丝不动，反而开始缓慢扩散波纹，像是某种意识正在苏醒。

“是零号舱。”她声音干涩，“张衍激活了原始模板……他在用‘你’来反向校准其他雷种。”

林小满猛地抬头：“也就是说，只要陈默还活着，她的生物信号就会成为所有实验体的同步锚点？”

“不只是锚点。”周晚闭眼，调出深层神经图谱，“她是母频。哪吒计划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造七个战士??他们要的是一个核心，六道分身。你们每一个，都是她情绪裂变后的投影。”

车厢陷入死寂。

陈默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火焰印记忽然变得透明，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微型电路纹路，仿佛整只手是由无数纳米纤维编织而成。她想起母亲最后一次见她时的眼神，不是不舍，而是愧疚，深不见底的愧疚。

“我不是被遗弃的孩子。”她喃喃道，“我是被藏起来的钥匙。”

雨彻底停了。阳光穿透云层，在湿漉漉的山路上投下斑驳光影。远处水库大坝如巨兽横卧，混凝土裂缝中爬满藤蔓，锈蚀的铁门半掩着，隐约可见通往地下的阶梯。

【09:18】

“我们必须抢在涅?协议完成前进入镜渊。”李云舟松开陈默，从后备箱取出一只黑色金属箱。打开后，里面是一套暗红色装甲组件，表面刻满符咒般的抗干扰纹路。“这是我最后准备的东西??‘混天绫’原型机，能屏蔽基因锁的远程指令，但只能维持三十七分钟。”

“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周晚盯着他。

“我也是失败品。”李云舟平静地说，“代号003-L，适配率曾达82%，但在最后一次测试中拒绝执行清除命令，被判定为情感污染源，永久封存。”他顿了顿，“和你们一样，我只是活得久一点。”

林小满突然笑了：“所以你现在做的，是在赎罪？”

“不。”他摇头，“是在还债。苏婉清救过我一次，她把我从手术台上拖下来，塞进逃生通道。她说：‘别让他们定义你是谁。’”他的声音低下去，“我欠她一条命。”

陈默站起身，走到车门前：“那我们现在就去把账算清楚。”

三人对视一眼，没有多余的话。林小满将车驶入水库侧壁隐蔽隧道，轮胎碾过积水，回声在岩洞中层层叠叠荡开。周晚全程开启神经映射，实时监控外界电磁波动；李云舟穿戴装甲，关节处泛起赤红微光，如同熔岩流动。

抵达基地入口时，已是正午。

铁门锈迹斑斑，电子锁早已失效，唯有中央一道虹膜识别仪仍在运转，幽蓝光芒忽明忽暗。周晚取出一枚晶片插入接口，手指翻飞破解防火墙。

“三分钟内解除物理封锁。”她说，“但内部监控系统可能已经重启，我们进去就是活靶子。”

“那就让靶子动起来。”陈默忽然上前，将手掌按在识别仪上。

所有人一惊。

“你疯了？！”林小满伸手要拉她。

可迟了。

识别仪骤然亮起刺目红光，机械音响起：

【身份确认：N-000｜哪吒零号｜权限等级：Ω】

【欢迎回家，陈默小姐。】

轰隆??！

整座山体震动，厚重钢闸缓缓升起，露出深不见底的竖井。冷风自下方吹出，带着腐朽与金属混合的气息。电梯平台自动上升至地面，轿厢内壁布满抓痕，地板上凝固着褐色血渍。

“他们知道你会来。”周晚whisper，“这是陷阱。”

“我知道。”陈默走进电梯，“但我必须下去。不然，那六个还在挣扎的人，会一个接一个被改写成杀人机器。”

李云舟紧随其后：“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如果看到另一个‘你’，别对话，别犹豫，直接摧毁它。克隆体没有灵魂，只有指令。”

电梯下降速度极缓，仿佛故意延长这段心理煎熬。四人沉默站立，耳边只有齿轮转动的咯吱声。终端屏幕显示楼层：地下七层，倒计时【07: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