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青忙不迭地摇头拒绝。
“不是生病啊?那是怎么了呢?难道是…”阿华顿了顿,“难道是因为隔壁的主子换人了,换成了一个和你一模一样,都是从奴才爬上了主子的床,然后鸡犬得道的贱婢感到愤怒吗?”
巧青瞪大了眼,阿华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有什么企图?
“来,奴婢给青嫔挽发吧,一会儿等禧嫔回宫,就要入主这蘅芜苑了,你们同为殿下的嫔妃,也该好好打个招呼才是,青嫔觉得呢?”阿华说着已经动手给她挽发了。
青嫔,“…”
哪儿有她拒绝的权力?
…
到了午膳时分,倚音才被接了回来。
在大远居叶如媚被东敏的人给带走了,可倚音等人却没有人管,无奈,倚音只能带着被打趴下了的宫人回了宫里。
看着身后一群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宫人,心疼的同时又暗叹自己的命运。
若是有机会能逃离,她定然会逃出叶如媚的身边,喜怒无常的叶如媚,当她孤立无援的时候,才会对她和颜悦色,情同姐妹一般。
可当她得意的时候,她就是敝履恨不得折磨一番后扔得远远的。
身上那些随处可见的伤痕,仅仅是因为被太子临幸,她就要遭受那些非人的折磨,真的是受够了这样的生活。
她想逃。
可是…她不知道能去哪儿,没有可以去的地方,没有能收留她的人,亲人家人一个都没有了,她毫无念想。
想着想着来宫门口接她的宫人到了,东宫的宫人对她和颜悦色,言语间多是讨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已经回到了蘅芜苑。
屋内已经有宫女等着了。
见到她之后跪了下去,“奴才给禧嫔请安。”
“奴婢给禧嫔请安。”
倚音,“…”
禧嫔?是谁?
他们跪着的方向是朝着她的,喊的禧嫔莫不是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奴才是蘅芜苑的管事,禧嫔可以叫奴才小邓子。”一太监装扮的人上前半步,规规矩矩地躬了躬身。
“奴婢春北。”
“奴婢夏西。”
“奴婢秋南。”
“奴婢冬东。”四个婢女一一报上名字,“给禧嫔请安。”
春北是个白白净净的宫女,看样子年龄最大,隐隐是四个婢女的首,“往后就是奴婢四人照顾禧嫔的衣食起居,禧嫔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奴婢等。”
“你们是叫我禧嫔?”倚音总算抓住了空隙问道。
“自然是叫您禧嫔了,这屋内除了奴才几人外,也没有别人了,难道禧嫔是在同奴才们说笑不成?”小邓子接过话,打趣道。
“我没有同你们说笑,我不是什么禧嫔。”倚音急忙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