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摇了摇头,“衡山派都是你们这些奇人妙人。”
“不过你话语真诚,是个真君子。”
“只是年纪不大,心却比我还老。”
他言到此处,缓了两口气对任盈盈说道:
“盈盈,这小子虽然天下第一,功参造化。但心如野老,随遇而安,并不是什么良配,你钟意于他不见得是妙事。”
一直在旁边听他们说话的任盈盈,脑海中还回荡着赵荣所讲的“自由自在,笑傲江湖”。
任教主一番话叫她一怔。
登时隐现羞急之色:“爹~,你不懂!”
“我与表哥皆好凤管鸾笙,一道弹丝品竹,乃是琴曲之交。甚么野老良配,你伤还没好,说话不清醒。”
任我行瞪了她一眼:“胡说八道。”
他不愿再看任盈盈,也不想再和赵荣说话。
“去将你向叔叔还有平一指叫来。”
任教主似乎认清现实,在失了功力这事上情绪稳定。
赵荣闻弦知雅意,便与任盈盈一道离了房间。
守在门口的向问天与平一指很快走了进去,再朝瓦房外边瞧,原本徘徊在附近的魔教教众早已不见踪影。
那些堂主香主早被向问天给遣散了。
向问天与平一指来到任我行身边后,平大夫立刻伸手把脉。
下一刻,他满脸惊异之色。
“教主情况如何?”向问天问道。
平一指目中闪烁兴奋:“不愧是天下第一,这手段难以想象,教主体内异种真气全消,这一过程竟然对经络毫无损伤,实在是神乎其技。”
他又检查了一下任我行前胸后背掌伤。
“大嵩阳手的后劲也被他化掉了。”
平一指连赞:“剑神出手,果真非同凡响。”“不知这到底是何等功力啊”
他啧啧两声,又颇有自信地说道:
“教主只需用药静养,辅以针疗,我有十成把握让教主无恙。”
任我行点了点头,又出声叮嘱:“我功力散去之事,莫要朝外张扬。”
“是!”
“向兄弟,你传话各堂口,就说两日后返回黑木崖。”
“教主不宜颠簸,不如在此多调养几日。”向问天建议道。
“我还没有那般脆弱,”任我行目光如炬,“端阳节前务必返回,你照我安排去办。”
“明白。”
向问天不再多话,他知晓教主还在安排三尸脑神丹解药一事。
屋内又传来一阵商议声。
不多时平一指的老婆回来了,夫妻二人揽下了圣姑之前做的活计,在天井院中捣药。
瓦房之外,夜色愈深,虫鸣声越响。
此时月色远不如太室山大战那夜,不过天空澄澈,无云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