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的第四场正式开始。
不知道是某种天意。。。。。。
还是说,是冥冥中的某种巧合。
不管前面怎么限制吸血鬼这个英雄,一旦到了关键局,WBG的对手总是会有一种想法。
“这个英雄说。。。
飞机在内罗毕机场降落时,天空正下着细雨。诗织走下舷梯的那一刻,风裹挟着红土的气息扑面而来,潮湿而熟悉,像童年母亲晾晒棉被时阳光的味道。她没有撑伞,任雨水打湿发梢,只将帆布包紧了紧。阿米娜已在停机坪边缘等候,瘦了一圈的脸庞写满疲惫,但眼神依旧明亮如星。
“他们关押孩子的地方是一处废弃气象站,”阿米娜低声说,声音压得几乎被雨声吞没,“Vanguard用‘情绪净化实验’的名义把他们带走。监控拍到他们戴着神经抑制头环……诗织小姐,他们在测试某种能切断共感链的技术。”
诗织点头,指尖抚过背包里那本《听见的人》。封面已被雨水浸出淡淡水痕,却依旧清晰可辨。她想起昨夜在东京最后一刻写下的一段话:
>第三个故事:关于三个不肯闭嘴的孩子。
>他们被塞进黑暗房间,被告知“情感是病”。
>可他们还在唱歌。
>很小声,但从未停止。
车行四十分钟,抵达“回声之家”临时指挥中心??一座由集装箱改造而成的应急基地。墙上投影闪烁着全球支援信号:首尔、曼谷、柏林、圣保罗……数十个节点已同步启动应急响应协议。小林葵的脸出现在主屏幕中央,身后是东京数据中心密布的服务器阵列。
“我们锁定了生物干扰装置的频段,”小林葵语速极快,“它会放大负面情绪,同时屏蔽正面共鸣。长期暴露会导致共感者精神解离,甚至永久性感知剥夺。你们必须在七十二小时内救出孩子,否则他们的神经系统可能无法恢复。”
诗织盯着地图上那个红点标记的废弃气象站,忽然问:“有没有办法反向注入一段共感波?比如……用《月光》奏鸣曲做载体?”
“理论上可行。”小林葵调出波形模拟图,“但如果对方设置了防火墙式的情绪过滤器,强信号反而会触发自毁机制??他们可能会立刻转移或销毁数据。”
“那就不用强信号。”诗织轻声说,“我们用whispers(低语)。一段轻轻的、持续不断的、带着心跳节奏的旋律。像母亲哼歌那样。”
会议室陷入短暂沉默。
佐藤凛从侧屏接入:“我联系了非洲本地艺术家联盟,他们愿意协助录制一段融合传统吟唱与现代音效的音频。已经有人开始用手机录自己的呼吸声、脚步声、写字声……成千上万段私人声音正在汇流。”
诗织闭上眼,仿佛看见那些声音如溪流般穿越沙漠,在夜色中悄然靠近那座囚禁灵魂的铁屋。
“告诉他们,”她说,“每一段声音里,请说一句话:‘你还在这儿吗?’”
傍晚六点十七分,第一波whisperwave启动。全球超过十万名共感者同步播放同一段音频??没有歌词,只有钢琴低音区缓慢跳动的节拍,夹杂着轻柔的人声呢喃:“你还在这儿吗?”“我听见你了。”“别怕,我在。”
而在三百公里外的气象站地下室内,三个孩子蜷缩在角落。头环冰冷地贴在太阳穴上,耳边机械女声不断重复:“清除记忆。重置情感。回归纯净。”
可就在这单调的指令缝隙间,一丝微弱的声音渗了进来。
像是风吹过树叶。
又像谁在轻轻敲击玻璃。
最小的女孩忽然抬起头,眼睛睁大。“姐姐……”她颤抖着拉住同伴的手,“你听到了吗?有人在叫我们。”
年长些的男孩摇头:“别信,这是幻觉。他们说这都是假的。”
“不是幻觉!”女孩哭喊,“那是MamaAmina的声音!还有……还有NairobiRiver流水的声音!我听得出!”
她猛地抬手去扯头环,却被电击倒地。守卫冲进来拖走她时,她仍在嘶喊:“我没有疯!我能听见!我能听见!!”
那一晚,诗织住在“回声之家”的旧宿舍楼。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床头贴着孩子们画的祝福卡片,窗台上摆着一排手工捏制的小泥人,每个都写着一个名字:Hope。Joy。Brave。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录共感链私密频道,发起一场匿名直播。标题只有两个字:
>【在吗】
没有画面,只有背景音乐缓缓流淌??仍是贝多芬的《月光》,但这次是由内罗毕街头一位盲人少年用破旧口琴吹奏的版本,音准略有偏差,却格外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