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笑道:“你说不说?”
两匹马相距很近,她伸手便要往小葵身上抓去,进行逼问。
小葵“啊”地一侧身,赶紧催马:“驾……”马匹撒腿就跑。
高云大喊:“别跑!”催马追去。
二人互相追逐嬉戏,心中大快。一想到就要见到日夜思念的人了,有说不出来的高兴,多日来的想念之苦就像乌云过去后的天空一样,晴空万里,没有一丝痕迹。
袁明日无动于衷、扩廓放高云去说服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三清山白莲教总舵。
释路藕侧卧与龙椅之上,有两三名侍者摩挲着身体,很是惬意,自言道:“看来这个图复兴也不情愿为扩廓所用,扩廓利用高云来诱惑图复兴的目的,也很有可能会落空,到头来只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的辜无仇早已今非昔比了,如果杀了图复兴泄愤,在接下来的武林盟主竞选中要想胜出就会更难;但是如果暂且留着图复兴,图复兴便不会一心一意对扩廓,这样照样能够达到借水行舟的目的。既然如此,何不助扩廓一臂之力呢?”
这天傍晚,大冶县的一户豪门前,两匹骏马“嗒嗒嗒嗒”地奔了过来,驰到了门前。前后“咴儿——”一声嘶鸣,停了下来。跟着,翻下两人,一人身着锦袍、一人身着裋服。
正是副教主师徒。
此处乃是把竹山庄门前,高高的白墙,大大的红门,甚是气派。
左右门卫外见主子回来,一个忙着牵马、一个忙着开门。
师徒向门内走去。
释无谨道:“这单生意总算是谈下来……”
这时,一名乞丐拄着竹竿“噔噔噔”,从街上穿了过去。
副教主“哼”地一声,停了下来。
那名乞丐来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偏僻之地。尽管如此,还是望了一下四周。在确定确实无人之后,长长地松了口气,这才倚着一株柳树蹲了下来。从怀中摸出一块烧饼,由于是靠着身体放置的,时间虽长,但也不凉。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
这时,一个人影“呼”地闪在了他面前。顿时大惊失色,“噌”地立了起来。
那人影愕然道:“图盟主,你怎么?”
那人影正是副教主。
他内力极高,耳听得一人步伐沉稳而有力的走过,知道定是一位武林高手,不禁回头看了一眼,然见是一名衣着褴褛的乞丐,心想:“丐帮中除了聂林海外,恐怕难有这样的高手。”然见那名乞丐的背影与聂林海大不相同,料定这其中必有蹊跷,于是施展轻功跟了过来。
那名乞丐正是袁明日。
他赧颜道:“袁庄主!”
副教主满腹疑云,心道:“为了把问题弄清楚,只有先等等再说。”于是向袁明日发出了盛情的邀请。
袁明日虽然开始推辞,但是几个回合之后,也就应下了。
副教主将袁明日请到了把竹山庄的客厅。
把竹山庄是做竹子生意的,厅内厅外布置着各种各样、做工精巧的竹器,自有一番高雅独特的气质,令人不由自主的精神爽朗。
袁明日见此称赞了一番,心里却无暇感受。
副教主刚才见他啃的是又干又硬的烧饼,立即命下人以最快的速度做了一桌酒菜,端了上来。
他开门见山地问道:“图盟主,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
袁明日摆摆手答道:“惭愧啊!不便多说,不便多说!”
副教主豪然道:“大丈夫说了便说了,做了便做了,有什么可惭愧的?难道图盟主是信不过在下?既然如此,在下亦不便多问。请恕冒昧!”拱了拱手。
袁明日道:“袁庄主说的是哪里话?若是图某信不过袁庄主的话,就不会随袁庄主来叨扰了。只是图某不才,说出来怕袁庄主笑话啊!”
堂堂的武林盟主成了躲躲藏藏的乞丐,还说什么若是信不过就不会来了,副教主更是觉得这其中大有文章,拱手道:“请图盟主放心,在下决不敢笑话!”
袁明日叹了口气,缓缓摇头,显示依旧有所顾虑。
副教主略有所会,向侍立身旁的释无谨一摆手。
释无谨拱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