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钱的时候她总是胆子很大,很张狂。
沈瑟瑟的笑容僵了一瞬:“……什么钱?”
陶夭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语气比她还欠。
“当然是追你出城花的钱!调查密道的劳务费、车马费、问询费,过路费,还有我的谨慎损失费!”
沈瑟瑟怔了一下:“陶夭,你是认真的?”
“废话!”
陶夭甚至摊开了手掌:“我追你不要成本的吗?”
沈瑟瑟彻底无语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便一把甩上茅屋的门。
自己真是多余跟这女人在这废话!
让沈卓自己去受着吧!
等陶夭推开府衙门时,天已大亮。
沈卓刚出房门,抬头看见她满身风尘,在那拴马。
“小陶……”他微微皱眉:“大半夜的你去哪儿了?”
他验尸验到半夜回来,就发现床上那坨鼓成山包的被子一动不动。
按理来说,活人是不可能睡成这样的。
沈卓终究还是有些担心,就推了推。
结果就只剩枕头了。
那一瞬间,他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陶夭拍拍马头,示意它乖一点。
不答反问:“你呢,又要去哪儿?”
沈卓指了指前方:“我去验尸。”
“哦。”
陶夭点了点头,转身就撒腿跑了个没影儿。
沈卓看着她旋风般消失的背影,大为不解。
“……怎么了这是?”
莫不是怕焦尸?
可那天看着也挺适应啊?
沈卓推开殓房的木门,屋内浓烈的焦糊味扑鼻而来。
那些从大观楼中抬出的女子尸体整齐地摆放在木架上。
烧死的尸体总归好闻不到哪里去。
他刚动手没多久,就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小陶?”
陶夭鼻子里塞着两团显眼的棉花。
嘴里还叼着一个白花花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