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陶夭死抓着刺客的手,像是还想再多按几次,明夷忍不住打断:“行了行了,看得清……”
陶夭站在桌前盯着王玄清带回来的文书,翻过一封封信件,目光冷然:“学考舞弊,还从人贩子手里买女人……可真热闹了。”
她将信件拍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说话间,门被推开,沈卓走了进来,手中还捧着几页纸。
“怎么样怎么样,程善昌家里那个流民女子的身份查出来了么?”
陶夭一脸期待。
她本想跟沈卓一起去乱坟岗的,但又有点嫌弃那的环境。
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坐享其成了。
沈卓微微点头:“有一些眉目。”
“一些?”陶夭挑眉,又叹气:“那有什么用?”
她托起腮帮子,又耸耸肩。
“凭这些证据,我们又不能去罗府大张旗鼓地挖尸体。”
“小陶,别灰心。不如……”
看到陶夭烦恼,沈卓心里也不好受。
“我们再去找罗管事……我是说杜星阑问问?兴许能找到线索呢?”
“嗯……也行?”
陶夭不置可否。
玉溪江畔。
杜星阑正在帮老船工干活,看样子恢复得不错。
见沈卓二人走来,便放下手中绳索:“一般这种情况,尸体早就丢去乱坟岗了。罗辞青这种人,附庸风雅惯了,而且很谨慎,他怎么可能会让尸体留在府里?”
这不是给人留下铁证么?
陶夭点了点头,颇为认同:“的确,尤其是他那种喜欢把一切烧得一干二净的性格。”
当时王玄清带回一堆烧焦的账本来,她很是嫌弃。
沈卓思忖着:“其实,身子倒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那无名女子的头。其实,我最近又仔细对比了刀口,有了一些新的发现。”
“哦?”
陶夭来了兴趣。
“秦惜梦的头部切口非常平滑,刀口锋利。而那个无头尸体的颈部切口却坑坑洼洼,还有多次劈砍的痕迹,可见刀口很钝,甚至还有缺口。”
“缺口?”
沈卓点点头:“我仔细比对过,这种缺口特征,像是锥型。我去对比了市面上卖的各种刀具……然后又去请教了猪肉铺老板。经过对比,我发现,有一种器具能够造成类似的伤口,那就是茶刀。”
气氛凝滞了几息。
陶夭摸摸下巴。
这倒是和她的猜测大不相同。
“你是说……切茶饼的刀?那姓程的岂不是很有嫌疑?”
程家是卖茶的,有茶刀那再正常不过了。
“那他还在牢里叫屈!脸皮真厚!”
陶夭忍不住吐槽。
“茶刀只是指向了程家。”沈卓忍不住纠正道。
“走走走,咱再去问问那姓程的,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