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什么?!”王玄清惊疑不定。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受托查探私盐之事已经暴露,导致陆云被人灭口。
“玄清兄可要一观?”提起验尸,沈卓还是保有十二万分的热情。
“自然。沈兄,就你观察,他的死因为何?”
“应是溺死……”
二人就要往临时殓房——水榭而去。
沈卓见陶夭还停在原地,不由住了步子。
“小陶,你不一起去么?”
陶夭正在窸窸窣窣和明夷耳语着什么,闻声,有些犹豫。
“我都被关起来了,你自己去吧。”她不由耍赖。
“你……确定?”沈卓看了她一眼,有些奇怪。
毕竟,她向来最喜凑这些热闹。
莫不是,方才被吓到了。
“干嘛!”陶夭被看得有些不爽。
“我要先去换件衣服!”
“没什么,你若是累了,就回去歇息吧。”
“我……”陶夭摸摸胸口,又摸摸肚子。
竟是意外摸出一张咬了几口的大饼。
她才不是累,是饿!
“这么说,你是杀人凶嫌咯?”
明夷盯着陶夭手上缺如残月的大饼,眼角微微抽动。
“谁说的!才不是!”
陶夭气得完全不想咬饼了。
她想咬人!
“那要不要随我去看看?替自己伸冤?”沈卓轻轻一笑。
他还是更希望有人替自己录尸格单。
“喂喂,人家问你呢,要不要去?”明夷看向陶夭的眼神里带着些许微妙。
“……哼!”
最后,陶夭还是跺跺脚,乖乖跟着去了。
殓房中,沈卓开始验尸。
陶夭也是相当自觉地拿起张空白尸格单,开始刷刷记录。
沈卓翻开尸体的衣襟,目光微微一凝。
“这是……”
他捏着镊子,轻轻戳了戳尸体脖颈处的皮肤。
这触感略显异常,像是有某种异物黏在皮肤上。
沈卓眉头微挑,刷一下揭开了那层皮肉似的东西。
下方露出一个肉色的包状物。
还未等他细看,一只纤细白皙的手就猛地伸了过来,将东西直接抢走。
陶夭将那小小鼓包捏在手里掂量了两下,又举在空中,对着月光一通猛看,随后便嫌弃撇嘴:“这什么呀,看起来比王玄清的脸皮还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