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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世界9（第6页）

“我得这样阻止自己伤害别人”

克拉克深吸了一口气

“听着，卡尔，看着我”

他缓缓地再次靠近了一点

“你不会伤害到我，我是氪星人，和你一样，所以，冷静下来，拜托，玛莎很担心你，她让我一定要找到你”

“玛莎……”

卡尔握紧了拳头，他强迫自己进行了一次深长的呼吸，努力让翻腾的情绪稍微平复

“……抱歉，我不能回去”

“卡尔………你知道他们不会怪你”

克拉克轻声说，他能感受到卡尔内心那座正在垒起的高墙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不会怪我，他们甚至可能，可能还会安慰我，但我不行………克拉克，我……不行………”

“这是我个人情感上的问题，我我无法再承受看到他们……天哪”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

“在找到小丑卢瑟，解决掉他带来的所有麻烦之后，我就会离开这里，很抱歉，我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我暂时……无法再承受住看见他们的身影，就让我一个人……消化一段时间，我会自己想通的，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做任何极端的事”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恳求

“以及……替我向玛莎道个歉……”

“卡尔……”

克拉克感到一阵无力，他太了解这种状态了，这简直和布鲁斯每次出事后的反应如出一辙，推开所有关心，把自己放逐到孤岛，将所有的过错扛在自己肩上，坚信只有独自消化才能解决问题

他想通？他自己？克拉克对此深表怀疑，这种沉重的负罪感，只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并且他们都不想走出来，任由那股感觉淹没自己

就在克拉克试图再次开口，想要打破卡尔这层坚硬的外壳时，他胸前的通讯器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是蝙蝠侠

克拉克看了一眼卡尔，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克拉克，卡尔在你那里吗？”

“啊，B，他……在的”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一瞬，然后布鲁斯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直接对卡尔说的

“抱歉，卡尔，一个坏消息，我们检查了蝙蝠洞的跨宇宙穿梭器，它被小丑卢瑟破坏了……坏的彻底，而且，在损坏前，记录显示有一次成功的单向跳跃记录”

“我想……小丑卢瑟，已经不在这个宇宙里了”

这个消息如同另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卡尔本就摇摇欲坠的精神世界上

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消化这个信息

“我明白了，我会帮助你修复机器的，布鲁斯，动用我所有的氪星知识，我需要尽快追上他”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脚下蔚蓝的星球，又迅速移开，仿佛那光芒会灼伤他此刻布满阴霾的灵魂

“但是，既然小丑卢瑟已经离开了这个宇宙，他就不再是你们的问题了，他造成的破坏，他引出的意外，都由我来承担”

“离开这里后，我会独自继续追踪他，所以你们不需要再继续追踪他了”

克拉克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悲伤，他知道，此刻任何关于“你不是一个人”，“我们可以一起”的劝说，都只会被那堵厚厚的墙壁弹开

通讯器那头的布鲁斯也陷入了沉默，他理解这种将一切重担揽于己身的冲动，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方面的专家，但他更清楚，这种独自背负的代价

最终，布鲁斯的声音再次传来

“先回来，卡尔，修复机器需要时间，我们……会找到方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