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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森先生想让我加入港口黑手党吗？”

森鸥外故作不解偏过头，垂在额前的一缕碎发从眼前一晃而过：“为什么会这么问？”

“发起战争得到的利益小于损失，决策就是失败的。”玩家替森鸥外回忆他曾经说过的话，“会这样评价港口黑手党的首领，还以为森先生准备辞去首领私人医生工作的说。”

森鸥外面上的微笑莫测：“这件事其实有在考虑，假如自己做老板，会不会比屈居人下更便利。”

“病痛和衰老往往会让人的意志变得软弱，从而做出错误的决策。”

他没有提到具体的人名或代称，仍然能让人意会到是在指港口黑手党首领。

玩家看着面上仿佛蒙了一层看不清的薄纱，将所有真实神色掩盖在下面的森鸥外，不由得问：“森先生也会吗？”

“呵呵，当然，我也一样。”森鸥外低笑，半是喟叹地说了一句，“所以才需要太宰君啊……”

玩家没搞懂森鸥外提到的两者之间的关联。

他们的位置在甜品店靠窗的一侧，因此透过玻璃，可以很轻易便能看见远处几乎高耸入云的五座大楼。

森鸥外便这样望着属于港口黑手党的标志性建筑，声音也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难以分辨心情：“伏见眼中的港口黑手党是怎样的？”

伏见京己学着森鸥外深沉地看了半天，认真思考过后：“像插在地上的pocky饼干。”

唔……

森鸥外难得感到有些头疼。

是因为还是小孩子的原因吗？

想法会比较天马行空，明明他和太宰君沟通起来没什么障碍的。

“听森先生这样说，完全没有想要加入港口黑手党的想法了。”玩家用叉子戳着面前的蛋糕，“感觉不到是值得效忠的首领。”

森鸥外神情无辜，哦呀，用的是‘效忠’这样的词吗？

“港口黑手党里的大多数成员在乎的，只有能不能拿到应得的钱。”一直观察玩家的反应的森鸥外回以微笑，解释他短暂走神的缘故。

这样来看，玩家才是异类。

“钱是很好没错啦。”玩家本人的嗓音无意识地拖长，低着头，戳戳，“但是，得到超出的财富，就变成了负担。”

游戏的高自由度注定，除去主线支线任务，玩家还可以通过各种渠道获取大量货币。

然后呢？

玩家并不是高效刷成就、或者执着打出所有隐藏结局的高玩。

失去难度，只会丧失游戏本身的乐趣。

森鸥外没有接话。

没有破绽呢。

他转而略过当下的话题，说起其他：“会这样说，伏见心里对首领已经有标准了？”

伏见京己眨眼，并不否认。

“首领……大概是类似海上灯塔那样的存在吧。”

森鸥外想，对于甜食，对方应该是不喜欢偏甜的口味。

已经开始在玩弄食物了呀……

对方用奶油堆出一个像是金字塔般尖尖的堆，一边轻松地说着。

“为下属规划出明确的目标，并且带领他们执行。”一个头顶冒火的裸男一骑当先冲出去的身影出现在玩家脑海。

“不需要时刻保持首领的威严，可以容忍部下的冒犯。”

脸上流着冷汗，被夹在雨守和气急败坏的岚守中间欲哭无泪的废柴首领形象跃然纸上。

“能够将每个人放在最合适他的位置上，让部下之间互有摩擦的同时相互制衡，以维护稳定的结构。”

当空间里同时存在两位以上的守护者，并且没有吵起来的时候，千万不要做任何事情。——沢田纲吉语。

“加入哪个组织对我而言没有太大区别，但是有人告诉过我，首领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