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了一件高领底衫,外罩一件柔软的湖色针织,整个人透着一股冷意。
谈昕下意识想下跪,谨慎地挤出一个讨好笑容:
那个,也不是完全没想起来了。
她努力找补:
我还是记得我帮你挡酒来着。对嘛,卢医生说了,你不能喝酒。
虽然我断片了,但断片之前也是一片丹心为你着想,请苍天辨忠奸。
还有呢?
顾辞问。
还有谈昕努力回想,死脑子却钢筋水泥似的一动不动,于是只好瞎编,还有,我帮你挡了很多酒。我记得来了很多宏康的人,大家都玩得很开心。
然后?
然后,然后吃晚饭,他们说明天还要上班,就各回各家了。然后我们也回来了,呵呵呵
他们走之后,我们回来前,还发生了什么?
还有就是我记得好像有个女生来接我们,还把我送上车了。但后面我好像就,不记得了。
说到这里,谈昕心里滋生几分委屈顾辞,你要光明正大就跟我坦白,昨天那个女人是谁,谁把你拐走了?之后你们发生了什么?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个新闻总监?
顾辞却没再说什么,头上高悬的红色情绪值消失,轮椅撤出卧房:
你先起来吧。
她忘记昨晚信誓旦旦说的以后每天都要说我喜欢你,也忘记色胆包天突然袭击的吻。
很好,谈昕,玩失忆是么?
不信你想不起来。
顾辞没有再追问,谈昕却丝毫轻松的感觉都没有。她隐约觉得,顾辞好像在隐瞒什么。那是一种想告诉她又不想真的宣之于口的感觉。
谈昕开始胆怯。
一来,她真害怕昨晚顾辞跟那个不知名的女人发生了什么。二来,又怕顾辞再对她产生负面情绪。
不禁悲从中来,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她堂堂一个985本科毕业的高材生,在系统里身负最强大脑过目不忘的buff,怎么偏偏栽到了酒精上?
洗漱完出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午餐。
束手束脚坐到平常的位置,把清蒸鱼的盘子挪到顾辞面前,讨好地笑笑:
鱼肉蛋白质高,你多吃点。
说着才终于壮起胆正眼去看顾辞,发现这人换了件衣服:
怎么换衣服了?
从刚才的高领针织换成了这件v领单衣,虽然穿在顾辞身上都好看,但总觉得奇怪。
嗯。顾辞夹了一片鱼肚送入口中,表情淡淡的,洗手弄湿了。
噢。谈昕顺着她说,换了也行,湿湿的穿在身上也不舒服。
脑回路七拐八拐,想着刚才那件衣服被顾辞只穿了一小下,会不会有顾辞身上的香味。还没等她得出一个像样的科研结果,目光一扫,好死不死落到顾辞侧颈。
那块颜色深沉的红痕显出紫红的颜色,把顾辞细腻的皮肤烫了一个破口大洞。
甚至,红痕外圈还有一点隐约的牙印。
老!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