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艾琳娜还是同意了那个年轻修女的提议,只不过艾琳娜在心中给这名修女打了一个巨大的叉,日后也不会再重用她。
而那名修女还沉浸在自以为想出妙计的喜悦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艾琳娜对她态度的转变。
这时,凌羽的通话又打了进来,这时候他又换了一种语气:“艾琳娜!你要是不给我找个合适的人选,信不信我让机械城每天向你那里开一炮!”
“对,就是那种伤害没有,全是羞辱的那种!”
“你别管我……”
“我答应了。”艾琳娜被凌羽的无赖气的笑出了声。
“……之前说的话,我现在有事,就不打扰您了,再见,美丽的艾琳娜小姐~”
艾琳娜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中对凌羽的无赖表现感到无语。
……
过了两天,凌羽收到一条来自艾琳娜的消息,说是人己经到上京了,就在就上京的圣辉教堂偏殿等着他。
收到消息,凌羽连忙驱车前往圣辉教堂。
圣辉教堂的白鸽正绕着尖顶盘旋,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石板路上投下斑斓的光斑。
凌羽刚推开偏殿那扇雕着藤蔓花纹的木门,就听见一阵极轻的翻页声。
靠墙的长凳上坐着个修女,一身月白长袍衬得她皮肤近乎透明。
她手里捧着本烫金封皮的旧书,阳光落在她垂着的眼睫上,像落了层细碎的金粉。
听见动静,她合上书站起身,发间别着的银质十字架轻轻晃动,发出细不可闻的碰撞声。
“凌羽先生?”
塞拉菲娜朝着凌羽微笑问道。
然而,若是忽略她身后的一大片血渍,这画面本该是圣洁无瑕的。
那血渍呈暗褐色,浸透了月白长袍的下摆。
甚至在她方才坐着的长凳边缘洇开一小片暗沉的印记,与周围彩绘玻璃投下的光斑、空气中漂浮的微尘格格不入。
塞拉菲娜似乎注意到这幅不协调的画面,只是开口时声音比刚才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路上遇到些……小麻烦。”
她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银质十字架擦过耳尖,反射出的光竟有几分冷冽:“但不影响协助您的工作,凌羽先生。”
凌羽的目光在那片血渍上顿了顿,又扫过她袖口同样沾着些深色痕迹的地方,这才确定眼前这人怕是在圣光修女圈混不下去了才被艾琳娜派过来协助自己。
“你好,我叫凌羽。”
“你好,凌羽先生,我叫塞拉菲娜,是一名见习圣光修女。”
见习圣光修女,是给那些尚未完全掌握圣光奥义,仍在修行阶段的修女的称谓。
“塞拉菲娜,你好,欢迎你的加入,希望在我们共事的这一段时间里,能相处愉快。”
凌羽的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目光却再次扫过她长袍上的血渍,“不过在那之前,我觉得你应该换身衣服。”
“嗯……也不是说我否认你的个人兴趣爱好,但是这里毕竟是上京,我怕你这样子和我出去,我们都会有不小的麻烦。”
塞拉菲娜低头看了看身上沾染血渍的长袍,微微颔首:“抱歉,凌羽先生,我会尽快处理。”
说罢,她转身走进偏殿一侧的小房间。
不多时,塞拉菲娜从房间走出,己换上了一套崭新的服饰,只不过和之前的月白长袍不同。